&ldo;停‐‐我们进行下一项吧,不能再喝了。&rdo;努力纠正有点硬的舌头,我猛的站起来拉起十三阿哥就往外走。&ldo;客官,承惠一钱银子。&rdo;掌柜的见我们要走,连忙跟了过来。&ldo;多少?&rdo;我舌头打结,&ldo;开‐‐开什么玩笑?&rdo;&ldo;您老看,一坛酒一钱银子,煎饼是小店赠送的,可没敢朝您多要。&rdo;以为我限贵,老板紧张的解释。&ldo;拿着!&rdo;十三阿哥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锭子给了老板,&ldo;余下的赏你了&rdo;,说完拖了我就走,合着,也以为我不知道行情,嫌贵了。当然,平心而论,那小银锭子足有二两,赏给掌柜,还真有点可惜了。&ldo;接着我们去哪?&rdo;我问。&ldo;当然是回去,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何况你又喝醉了。&rdo;十三阿哥好笑的说。&ldo;不回去!我没醉,只是有点头晕而已,一会就好,我们再找玩的地方吧。&rdo;我拉着十三阿哥,恳切的说。&ldo;这么快就玩野了?今天晚上不行了,不过也不是马上回宫,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改天再玩。&rdo;多半是知道,和此时的我讲不出什么道理,十三阿哥只好迂回的哄我。卷二&ldo;不行,我还没玩够,不对,除了吃煎饼,我根本没看到别的什么,不算数。&rdo;其实我只是头晕晕的,但还说不上醉,不过借酒装傻。&ldo;今天再不回去,万一给李谙达发现,你以后想要出来可难了,还是先回去吧,江南的晚上比这里热闹不知多少倍,大不了我保证,到了江南,再领你出来痛快的玩。&rdo;不知真相的他,继续说。&ldo;要回去也行,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o;我准备见好就收。&ldo;什么问题,我知道的都回答。&rdo;十三阿哥乖乖的上套了。&ldo;你的手怎么弄的?&rdo;我问,总觉得没有答案,心里就像少了样东西似的奇怪。&ldo;哎!怕了你了,昨天不小心被竹子划的,你看也看了,包也包了,问也问了,总该放心了吧。&rdo;他有点无奈的说。&ldo;这样……那回去吧。&rdo;真有点醉了,被风一吹,头重脚轻的感觉更明显,没走几步,就趴在了地上。&ldo;还好吧?以后可不敢让你喝酒了。&rdo;似乎有谁这样在我耳边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觉得自己好像在船上,轻飘飘又摇晃着,很舒服。再清醒时,海蓝正在用力摇我,见我睁开眼睛,才说:&ldo;懒虫快起来,皇上马上要起驾了。&rdo;一句话打散了我所有的瞌睡虫,匆忙起身,发现穿的依旧是便装,这才记得昨天晚上喝醉的前后,幸好包袱没有怎么动,换过衣服匆匆收拾一下就好了。再次环顾屋子,c黄边的竹杖,幸好没有忘记,匆匆取了往外走,海蓝有些奇怪的说:&ldo;山也爬过了,还带这么个东西做什么?&rdo;我一笑不语。昨天虽是醉了,但他的话还是听到了,竹杖身上有一块浸入竹质的痕迹,淡淡的,却是红色,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这根竹杖于我,是一件太珍贵的礼物了。康熙每次南巡,视察河工都是一项重要的工作,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从泰山起驾,直奔的,就是黄河。该怎么形容这条千百年来被称为母亲河的河流呢?和它流经的黄土高原一样,黄得如此彻底,只要见过的人,不必别人提醒,便都知道,这是黄河了。春汛将至,河道的官员正组织民夫日夜加固堤防,春寒刺骨,这里却到处是赤着脚挑土背石的百姓,没有很多的工钱,甚至没有工钱吧,百姓们却如此的卖力,只为了一个最淳朴的心愿,就是守住自己的家园。大堤上站着很多人,却没有一点声音,寂静中,只听到康熙的一声长叹,这叹息,也许已经在很多人心中徘徊良久了,哀民生之多艰,太平盛世尚且如此,遇到乱世,老百姓该怎么生活?沿着河岸一路走一路看,不觉就到了开饭的时间,有女人和老人抬了几个大锅来,民夫们拿了碗排队盛取,距离不远,不过一时倒也看不清吃的是什么。康熙去忽然说:&ldo;李德全,去端一碗来给朕。&rdo;天气依旧寒冷,站在后面,我却分明看到几个山东的地方官员猛用袖子在脸上蹭。李德全应声而动,先在海蓝那里取了一直御用的碗,又命我带了象牙筷子和银勺子候着,自己则小跑着过去,盛饭的女人有点不知所措,向这边看了几眼之后,终究还是盛了几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