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您这是怎么了?”窈娘一见立时赶来要扶金娘子。
“别过来!”一旁扶着金娘子的紫衣清叱道:“回你们自己的屋里去,没有吩咐不准出来!”
紫衣脸色凝重,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窈娘与采儿不敢耽搁,立时下楼去自己房里。
“唔……咳咳……”金娘子突然捂嘴咳了起来,没几下,便从指缝中渗出鲜血来。
“娘子!娘子!”紫衣疾呼着扶金娘子坐下。
“没事的,且让我调息一番。”金娘子坐下,就地盘膝。手掐一双毫光诀,调息吐纳。
“都是这狗皇帝的错,若不是他将娘子困在此处,娘子何必受这噬心毒的苦。”紫衣恨恨然,眼中透着杀意。
“你莫要心急,我们脱困的日子不远了。”金娘子道一声,闭目吐纳。
紫衣闻言,眼露喜色。想要问问情况,却见金娘子闭目入定,便不敢再出声。余下五名婢子也各自前来立于金娘子身周护着。隐隐有那六葵天门之形。
崔俊下得天楼,并未带着花魁回来。众人不解,纷纷询问花魁的去向,崔俊只说让两人回去洗干净了等自己,便将这事儿掩饰过去。
亥时才过,便有人匆匆上楼报与李恪与李泰,说是几位公主在楼下等着,要去龙首渠放花灯。
这两人一听便即起身,拉上崔俊就走。这下子,纨绔们可不干了,有公主来找,怎么还能留在雁回楼喝酒?于是乎,一群人又呼啦啦往楼下跑去。
崔俊来到楼下,便见到一小人儿冲了过来:“三哥四哥!你们怎下来这么慢?”
李恪一见,连忙蹲身,一把抱起跑来的人:“玲儿妹子对不起哦,都是我们赶着为崔俊庆祝夺得诗状元,这才晚了。”
“哼,都怪你这个小气鬼,要我和这许多姐姐都跑这等下三滥的地方等着。”李玲被李恪抱起,在他怀里指着崔俊抱怨。
崔俊瘪瘪嘴,没好气道:“带我来这里的人你不去怪,却又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再说我哪里小气了?你腰上挂着琉璃豆荚,却也不问问送你的人是谁!”
李玲闻言,诧异看看崔俊,又看看李恪。见到自己三哥尴尬不语,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小丫头年纪虽小,但这心思却是玲珑。没去追根究底地问李恪,只转过头不搭理崔俊。
众纨绔见到着许多公主就在眼前,立时便跑去见礼。这份殷勤的劲头,可是比见着自家亲娘还要来劲儿。
一行人闹哄哄往龙首渠而去,崔俊自是喊上了在楼外等候曾义等人。秋月手里的食盒自是到了李玲手里。这丫头的贪吃劲儿,一点都不输给李泰。
龙首渠边被清出了一片空地,这是专门给皇家留的地方。一盏盏花灯被放入渠中顺水而下。只是那些个灯里都是点着油脂,小小的火苗并不十分明亮。
崔俊招招手,翠环便提着个藤筐过来。里面装着的自是崔俊准备的花灯。
“来来,这个是李恪的……这个是李泰的……这个是李玲的……这个是我的。”一共三个莲花灯被崔俊取了出来。
“呀,这是什么东西?怎得是扁扁的这么丑?”李玲看着崔俊放在地上的东西嫌弃不已。
“你懂什么?”崔俊不屑与这小丫头斗嘴,只顾着摆弄自己带来的花灯。
“崔俊,这这都是啥?是被驴踩过了还是给哪个雁回楼的小娘坐过了?”柴令武提着自己的花灯鄙夷看着崔俊那四个扁塌塌的玩意。
“莫吵我,等下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才叫灯!”崔俊取了些个小小的细蜡烛,一一插在灯座上。
双手拉着花灯边缘的花瓣一提,便将那些原本倒伏着的花瓣给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