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妈站在路边看着刘邦,笑眯眯的道:“小刘啊,考虑的怎么样啦,我闺女好歹也是这邻里邻外一枝花,配你还是看你爹的面子呢,你可不要让我们这些长辈久等啊。”
“一定一定,”刘邦又是打了个哈哈,脚步不停。
一位光腚小屁孩路上奔跑玩耍着,却一不小心撞在了刘邦的身上,刘邦笑骂了一句,又是不怎么理会,领着陆羽疾步前走。
眼见他如此急切,陆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刘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去给你换一身衣服啦,”刘邦回头瞥道:“你这身衣服太过特殊,在这沛县之中肯定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那。。。”
陆羽刚想问这家伙为什这帮自己,前走的刘邦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招呼了一声陆羽,向着身侧一处篱笆小院走去:“我家到了,陆兄,和我来吧。”
见他迈入院中,陆羽摇了摇头,亦是驱步跟上;这里太过怪异,不管怎么说,还是跟紧这家伙要紧。
篱笆院内的茅草屋中传来一阵阵咳嗽声,让刘邦急促的脚步不由缓了缓,回头冲陆羽轻嘘了一声,随后朗声道:“爹,我回来啦!”
听闻刘邦的声音,屋内咳嗽声不由一阵激烈,伴随而来的,是一老叟破骂的声音:“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守在你那泗水亭中当值,整天各处跑,这样还怎么升的了官,你想做一辈子亭长吗!”
“爹我今天有事。”刘邦一边回应着,一边推开房门,向里走去。
“有个屁事,咳咳,”屋内老叟又是破骂道:“哪次你都有事,整天忙得很,却不见你有什么作为,咳咳咳,游手好闲,就不能学学你哥吗!”
“我今天真有事啊爹,”陆羽没有跟着进去,只听屋内的刘邦的道:“沛县令的好友吕文一家举家从单父乔迁到咱们沛县,我回来是为了去恭贺拜访,可不是什么游手好闲。”
“拜访个屁啊,”老叟的声音道:“你一个小小亭长,人家还用的上你去拜访,我看你是又想去蹭吃蹭喝了吧,你呀你呀,唉。”
说道最后,老叟也不骂了,而是叹气道:“我身体不好,这辈子是不指望你能出人头地了,不过成家立业却还是要的,你也别整天和那些个狐朋狗友们鬼混了,多去看看你张婶子家的小丫头,人家难得不嫌弃你,你可要抓紧了。”
“知道了爹,”刘邦的声音稍显无奈,随即忙道:“那个爹,您老先歇着,我去参加宴会了啊。”
说着,屋内的刘邦也不待老叟的声音回应,脚步踏踏,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臭小子。
屋内传来一声笑骂,随即一阵咳嗽声急切响起,看样子,老叟的病很严重。
不过刘邦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担心的情绪,走出茅草屋后,冲屋外的陆羽嘘了一声,随后扔给他一件和自身衣物形貌相差无几的黑色袍子,拉着陆羽向外走,边走边悄声嚅嚅道:“陆兄弟,看在这件袍子的份上,帮哥哥我一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陆羽问着,手中动作不停,几下就把这黑袍子套在了自身衣物的外面。
刘邦小声道:“是这样的,我等会要去那吕公家祝贺,不过自己形单影孤,难免会有些尴尬,我想请陆兄弟和我同去。”
“一个人祝贺会碰到什么尴尬?”陆羽心中略感奇怪,口中却并没有拒绝,笑道:“这等小事,没问题。”
“讲义气!”
刘邦拍了拍陆羽的肩膀,随后带头赶路,领着陆羽向着沛县的中心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