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们相视一笑,皆是熟悉的面孔,寒暄不过是一种礼貌的点缀。反倒是那位年轻的男弟子,如星辰般璀璨夺目,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逐一拜见了在场的宗主,又与各大宗派的天之骄子们交换了姓名,仿佛一阵清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因他的到来,那些原本围绕在宗主身旁的杰出弟子们竟不约而同地聚拢而来,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态,围绕着他旋转,仿佛他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此人名为张岳,乃是鬼王门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新星。据说,他从踏入鬼王门那一刻起,仅用了不足六载光阴,便从初入门户跃升至筑基期中阶,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在上一届的鬼王门比武大会上,他以筑基中阶的修为力压群雄,一战封神。虽然他的天赋尚不及传说中的鬼仙子,但他同样拥有驱使两只鬼仆的能力,更兼得入门之初便被鬼王门主亲自栽培,所获资源之丰厚,即便是鬼仙子也难以企及。刚入门时,他便得赠两只上品鬼仆,六年间,他更换了六名女修作为鼎炉,丹药补给更是源源不断,至于他手中的灵器,更是非凡之物。”
幽冥宗与鬼王门,同为御鬼之道的高手,二者之间的恩怨情仇,如同纠缠不清的藤蔓。幽冥宗的宗主对于这位敌对宗门的杰出弟子了如指掌,谈及他的过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她当初手段更为果决,强行将鬼仙子纳入麾下,或许鬼仙子能得到的资源会更多,也不至于最终流离失所,远走缥缈峰。
身为宗主,她亦有诸多无奈。诚然,将天赋异禀的弟子纳入自己麾下亲自教导,能让其获得更多的资源与成长。但若老祖们的势力一旦出现杰出弟子,便被宗主横刀夺爱,老祖们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再者,这所谓的天才张岳,六年间才修炼至筑基中阶,还依靠着丹药与鼎炉的辅助,这样的成就,真的称得上“天才”二字吗?在这片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或许,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定义与道路。还妄想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夜焱对于那神秘人的过往,连一丝探究的欲望都未曾涌起。然而,当他得知自家那位调皮的媳妇竟然能驾驭两只鬼仆时,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笑得略带几分自嘲,心里暗自嘀咕:看来,钱包又要大出血了,还得为她寻觅一只非同凡响的鬼魅作为礼物。以夜焱那挑剔至极的性子,送出的礼物必须是顶尖中的顶尖,还得带着一抹不可复制的奇异,对了,他那里不正藏着一只极品兵鬼吗?解除它的奴役,作为惊喜送给她吧。若非当初觉得这位媳妇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谁敢轻易招惹那传说中的鬼仙子?那可是连富甲一方都不敢轻易言娶的存在。
目睹夜焱嘴角那抹苦涩而又无奈的笑意,宗主误以为他心中有所触动,于是她轻启朱唇,绽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媚笑:“莫非,你也对那人感到一丝羡慕?”夜焱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作为男性,面对六年换六任鼎炉的壮举,怎能不心生羡慕?平均一年一个,这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至于丹药与灵器,夜焱向来视若无物,毕竟他根本无需依赖鼎炉,但内心那股微妙的不平衡感却如影随形。
有那么一瞬间,夜焱差点脱口而出,炫耀自己是天生的奇才,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无需全盘托出,只需稍稍透露自己同样能驾驭两只鬼仆,足以让他享受一番天才的光环。但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已经应有尽有,储物袋内丹药堆积如山,宗门赏赐的上品灵器,他更是看不上眼。至于那诱人的鼎炉,眼前的宗主虽美,却缺少鬼王宗主那般摄人心魄的气势。更何况,夜焱绝非轻浮之人,怎能将女子视为修炼的工具?一番权衡之后,夜焱决定继续扮演他的隐形角色。
“这届的比武大赛真是枯燥无味,不如让我的弟子也来凑凑热闹,如何?”两轮激烈的比拼过后,鬼王宗主故作无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幽冥宗宗主心中暗骂,这提议分明包藏祸心。拒绝?容易,但任何理由在旁观者眼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让人怀疑她的怯懦。想当年,张岳仅以炼气中阶的实力便在鬼王比武中夺魁,如今一年过去,他已晋升至筑基巅峰,幽冥宗内又有谁能与之匹敌?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在那云雾缭绕的幽深山谷之中,宗主以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媚态轻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让这些小家伙们如同稚子般嬉戏打闹,岂不是大煞风景?何不让我们两位大能,亲自领略一番你那传说中的鬼海之威?”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是一场没有胜者的较量。鬼王m-Nm-N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提议虽暗藏玄机,却也不过是一场言语上的游戏。而宗主,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却是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将这场较量推向了白热化——“要打便打,何须多言?你若真有胆,便与本座一较高下!”
她的举止,对于一个宗主而言,无疑是大胆且不羁的,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女子竟毫不介意展现出自己不拘小节的一面。鬼王m-Nm-N主显然未曾料到,这位容颜倾城的宗主,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坦然地展现出一种近乎无赖的气魄。一时间,他那张一向自信满满的脸庞,也不禁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诚然,对于这位宗主的能力,外界或许有所质疑,但无人能忽视她那超凡脱俗的实力。鬼王m-Nm-N主心中暗自思量,即便他有着非凡的修为,面对着这位女子,也难以讨到丝毫便宜。于是,他话锋一转,试图以另一种方式化解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本座今日前来,并非为了挑起争端,而是怀揣着一份美好的愿景。我这徒儿,天资卓越,年仅六岁便踏入筑基之境,更是在筑基期比武中大放异彩,夺得头筹。尽管他尚未踏入金丹大道,但其潜力无限,与贵派的鬼仙子,无疑是天作之合。”
宗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白眼一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鬼仙子已有心上人,你的美梦还是留着自己慢慢做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任何试图染指幽冥宗宝贝的念头,都是对她尊严的亵渎。“别说鬼仙子,就是幽冥宗里的一只小虫,你也别想轻易带走!”
鬼王m-Nm-N主早有预料,面对宗主的拒绝,他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反而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继续周旋:“宗主如此推辞,未免有失风度。莫非,是怕了我这徒儿的光芒,掩盖了贵派弟子的风采?”
宗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拒绝你,还需理由?即便鬼仙子尚未婚配,我幽冥宗也绝不会接受这门亲事!你满意了吗?”
鬼王m-Nm-N主心中暗自叹息,他早已听闻,幽冥宗上下,乃至各方势力的老祖,都曾对鬼仙子展开过热烈的追求。更有甚者,一位纨绔少主为了得到她,不惜使用卑劣手段,最终迫使鬼仙子离家出走,离开了那个曾经给予她庇护的宗门。而今,这段过往,似乎又成了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在幽冥界的幽深之处,鬼仙子如同一抹游离的幽光,客居于幽冥宗内,而她的婚事,仿佛一抹轻烟,随风摇曳,不再受宗主之手的掌控。“那位自诩为王的m-nm-n,原是想借宗主之手,将鬼仙子纳入他的鬼域,但两派间的恩怨,如同古木盘根,错综复杂,他又怎敢轻易奢望幽冥宗会将这位绝代天才拱手相送?”这想法,不过是他在听闻鬼仙子与幽冥宗之间产生嫌隙后的一个贪婪念头,犹如饿狼嗅到了血腥,妄图趁乱分一杯羹。毕竟,一个弟子一旦与宗门决裂,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无归途。
然而,m-nm-n王的算盘虽精,却未曾料到,他的这一步棋,竟会惊扰了夜焱的宁静。夜焱,那个与鬼仙子命运相连的男子,他的心中,有着不容侵犯的领地。“哼,你们这群所谓的贵客,享受着我们的款待,却还觊觎起我的新娘来了?真是岂有此理!”夜焱的眼中,闪烁着寒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在这微妙的对峙中,m-nm-n王与宗主正唇枪舌剑,而夜焱,作为一个本应沉默的旁观者,却悄然伸手,轻触了宗主的衣袖。“何事?”宗主心中虽已怒火中烧,但碍于礼数,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夜焱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听说那位张岳,乃是鬼王m-n麾下的比武冠军,天赋异禀,弟子想与他切磋一二。”
“你要与张岳比武?”宗主闻言,不由得一愣。就在刚才,m-nm-n王还以势压人,嘲笑她麾下无人,而夜焱却表现得异常镇定。如今,怎么一提鬼仙子,他就突然站了出来?夜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神色:“他既然想玩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别胡闹,你不是他的对手。”宗主连忙劝阻。毕竟,张岳已至筑基巅峰,更兼奴役了两只上品鬼仆,实力堪比三位筑基巅峰的修士。而且,他还深得m-nm-n王的栽培,实力更是不可小觑。然而,夜焱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不羁:“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场突如其来的比武,就这样在幽冥宗内悄然拉开序幕。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是一个关于鬼仙子的婚约,以及一颗不愿屈服于命运的心。在那光影斑驳的宗门广场上,宗主的眼神宛如深邃的古潭,既试探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你手中,定握着不凡的灵宝,但实力的鸿沟,岂是宝物能轻易跨越?夜焱,你虽初入筑基之境,偶有惊世之举,可与张岳相比,仍是萤火之比皓月。”她心中暗自思量,夜焱或许是被鬼仙子之名触动了逆鳞,一时冲动,失了理智。然而,言语间的洪流已难以阻挡,夜焱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过她身旁,直面张岳。
张岳,筑基巅峰的强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正看着一场早已注定的闹剧。“与我比试?你,也配?”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身边环绕着两只上品鬼仆,那是他实力的象征,加之手中紧握的两件灵光闪烁的上品灵器,即便是金丹修士,亦不敢小觑。对夜焱这样的筑基初期修士,他视之为蝼蚁,轻易可碾。
这时,鬼王座下那位nv弟子也款步而出,筑基高阶的修为在她身上流转,如同秋水般澄澈却暗藏锋芒。“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须师兄亲自出手,小妹愿代劳。”她的声音柔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夜焱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你们二位,不妨一同指教。”他的提议并非出于对nv子的怜悯,而是心中已有计较,欲以此战,节省下那珍贵的鬼魅之力,为未来更为艰巨的挑战蓄力。
这一刻,宗门广场上的风似乎都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即将爆发的战斗上,一场实力悬殊,却又因夜焱的胆识而变得充满变数的对决,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