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周恒终于睡着了。
就在房梁上,一个黑影飘落下来,拎着书案上那根木棒,走到周恒近前。
看着周恒已经熟睡,高高举起木棒。
就在这时,周恒一翻身抱住怀中的短剑,唇角微微上扬,梦呓般哼唧起来。
“放下肉。。。。。。都是我的。。。。。。”
举着木棒的黑衣女,顿时停住手中的动作,秀眉微蹙将棒子丢在榻上,伸手去拽那短剑。
周恒闭着眼,一把将短剑抱在怀中,一翻身头朝里接着睡去。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阵野猫的吼叫声,似乎还有脚步声,黑衣女愤恨地一跺脚,没再理会周恒,转身从窗口飞身出去。
。。。。。。
翌日清晨,天刚亮周恒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坐起来揉揉硌得生疼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那短剑睡了一夜,一翻身下床,床边的木棒,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地上。
周恒一怔,呆呆地看向木棒。
昨夜,似乎将木棒放在书案上了,怎么在床上?
未等他多想,敲门声再度响起。
“来了,别催。”
周恒快步走到门口,将门闩打开,薛老大已然穿戴整齐。
“不是要早走,你怎么还没洗漱?”
周恒没有好气的白他一眼,朝着薛老大身后的朱大勇吩咐道:
“给我打水,然后准备些吃食。”
朱大勇应声而动,拎着水进来,朱长利已经将食盒端进来。
将餐桌上食盒收走,薛老大非常不见外的跟着进来,不过算是有点儿良心,等着周恒洗漱完毕,这才一起吃了早饭。
二人匆匆赶往回春堂,刚到门口,就看到屈子平和一个杂役在卸门板,周恒心里有些感慨。
古人真的很朴实,只是稍微提高一点儿月例银子,这些人就这样任劳任怨,天刚放亮,此刻哪有什么病人?
周恒快步走进医馆,几人赶紧施礼。
“周老板。”
“嗯,明日起你们不用起这么早,辰时两刻开门即可。”
屈子平笑着摆手,“后院的伙计起得更早,我们来得够晚了,早些开门打扫一下也好,医馆的人多,白日无法清洁,正好这个时候仔细清理一下。”
周恒没再多说,迈步进了医馆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