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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我可没说想验你的身份哪。&rdo;伯莱拜尔笑着说。

胖子瞧瞧他，终于软下来：&ldo;你是暗探？我并不干什么大买卖，有时候做点没本小生意。想不想交个朋友？我知道该怎么对待朋友和对手。先生。&rdo;

&ldo;我不是暗探。&rdo;伯莱拜尔说，&ldo;前些天到&lso;金乡&rso;浮岛的小个子跟你说了什么？&rdo;

&ldo;哪个小个子？&rdo;胖子问。他的身体靠近了些，都快贴到伯莱拜尔了。

&ldo;你记得很清楚，他说了些相当奇怪的话。&rdo;

胖子的右手捏着小刀捅在了伯莱拜尔的左边肋部，他说：&ldo;别想知道！&rdo;

&ldo;别想知道什么？&rdo;伯莱拜尔平静地问，&ldo;那么他确实跟你说了些什么。&rdo;

胖子惊骇地想抽出刀，但手被抓住了。

&ldo;小个子为什么单单要和你谈话？&rdo;伯莱拜尔问。

&ldo;他……他以为我这里有他想找的东西。&rdo;胖子艰难地说。

&ldo;什么东西？&rdo;

&ldo;不清楚。他没说明白。&rdo;

伯莱拜尔说：&ldo;你的船上安了一间浴室？你很爱洗澡么？&rdo;

胖子脸色一变：&ldo;我皮肤有毛病，隔几天必须洗一次。&rdo;

&ldo;我告诉你吧，那位小个子先生为什么单单挑中了你：因为他也用颜料染过皮肤。他能看出来，或者闻出你身上颜料的味儿。他发现你是一个染过肤色的黑夜人！&rdo;

胖子可怕地惨叫一声，竭尽全力想挣脱伯莱拜尔的手，跟他拼命。但那手竟象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胖子疯了一般张开嘴巴，白森森的牙齿咬向伯莱拜尔的咽喉。伯莱拜尔躲开了。胖子倒在地上乱滚，用头、肩、肘、膝、脚，一切可以进攻的部位疯狂地进攻！伯莱拜尔也不得不认真对付，最后狠狠一拳打在胖子的颈椎根部，才让他安静下来。

&ldo;我不是安全部门的人，&rdo;伯莱拜尔骗他，&ldo;不想追究什么间谍之类的事。我只是受人之托，要找那个小个子。你老实说吧：他跟你讲了什么？&rdo;

&ldo;没有什么！&rdo;巴兹恶毒地盯着他。

&ldo;我说过一遍了：现在还不想管你的事。但是我知道，你用毒液挟迫那些姑娘替你办事。那几个女孩本就是黎明人安在这里的间谍，因为很多大人物都到&lso;浮岛&rso;上来寻欢作乐。你又从她们那里得到情报，转交给你在夜世界的主人。我说得还不清楚吗？最好是互相理解吧，给我个方便，我也给你方便。&rdo;

胖子看着他，目光渐渐由怨毒变为绝望。他说：&ldo;你能发誓决不透露给第三个人么？&rdo;

&ldo;我发誓。&rdo;伯莱拜尔庄重地说。

&ldo;好吧，&rdo;胖子让步了，&ldo;我说。那小个子是女人。哼，她看出我是黑夜人，

我也发现她不是个男人。&rdo;他带着报复的快感说，&ldo;她的褐色皮肤也是染的。我的眼睛那么好骗么？我总是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姑娘容易被控制，我对女人很有研究。&rdo;他一口气说了这几句，又承认，&ldo;可这个女人不好对付。&rdo;

&ldo;你们谈了些什么？我要问你几遍哪？&rdo;

胖子翻了他一眼，因为已破罐破摔，所以态度有点强硬：&ldo;我会讲到的！你既然清楚了我是什么人，先让我吐吐这口气吧：这日子难道是好过的吗？你去试试自己一个人呆在陌生的世界里，周围都是另一种生物！他们一旦发现了你的身份就会呲着满口白牙扑上来！你每天都得检查身上的染料褪色了没有，更别提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了！如果哪个女孩突然出卖我，我都不知自己会怎么死！&rdo;

&ldo;你不会告诉她们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我很清楚。&rdo;伯莱拜尔说。

&ldo;没错。她们知道我是黑夜人的话，会吓死的。不过吓死之前肯定要用小刀来戳我几下。&rdo;胖子舒了口长气，&ldo;不是人过的生活！&rdo;

&ldo;讲讲那女人吧。&rdo;伯莱拜尔提醒他。

巴兹说：&ldo;她很可怕。&rdo;

&ldo;可怕？&rdo;

&ldo;对，我告诉你，可怕，非常可怕。她的来历超出了你我的理解范围。她问我去夜世界如何走。我说：&lso;你自己不知道么？&rso;她说：&lso;我从来没有到过那儿。&rso;你听见了吗？她的皮肤是染黑的，可她从没到过夜世界！她既不是白昼人也不是黑夜人，她不属于这个大地！她是突然间从空气中凝结出来的东西。她威胁我：&lso;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染皮肤的秘密告诉别人。&rso;我反问：&lso;你呢？你不怕我揭穿你吗？&rso;她笑了，说：&lso;对，你可以揭穿我。但我有办法脱身，不论是白昼世界还是夜世界都管不了我。你可不一样。&rso;她说话的神气让你非相信不可。我的确被她吓住了。我跟她说了进入夜世界的通路，问她：&lso;你要去那儿干嘛？&rso;她说：&lso;我在那儿失落了一件东西。&rso;我问：&lso;你不是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吗？&rso;&lso;是的，我从没到过那儿。但我确实把那件东西丢在那边了。&rso;‐‐她这话难道不让人后背发冷吗？&rdo;

&ldo;你把跟她说的，去夜世界的通路再跟我说一遍。&rdo;伯莱拜尔说。

&ldo;你真的想一直追到天边吗？你是个白昼人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