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十一,才回来啊。”
陆拾弋看向她受伤的手臂和额头上贴着的膏药,眼神凌洌的看向她身后的方斯。
方斯走上前来,看陆拾弋一副责怪的眼神,心生不悦。
“夏小娘子,这位是……”
“这是十一,我家的账房先生。”
方斯还想说些什么,被王夫人火急火燎的声音打断。
“挽情啊,快让娘看看伤到哪儿了?哎哟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还破相了?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在场的两位男士皆眼前一亮,往前站了一步。
王夫人生气的看向方斯,又逼得方斯往后退了一步。
“好了娘,不要责怪方公子,是女儿自己贪玩想学马球,又骑术不精,才会从驴上面摔下来的,方公子已经带我去看诊拿药了。
大夫说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静养几日便可。”
王夫人本来还想发火,但夏挽情扯了扯她的衣袖,看着她摇了摇头,她知道官家公子得罪不起,只得悻悻的罢手,随意说道:“那就多谢方大公子带小女看病,又送小女回府了。”
方斯连连拱手行礼。
“王夫人千万别这么说,确实是我不对,不该让夏小娘子受伤,之后的伤药我会派人每日按时送来,还请王夫人和小娘子收下。”
夏挽情谢过方斯,目送方斯离开后,被王夫人搀着进了府。
“娘亲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回来我哪睡得着?听到报信的人说你从驴上面摔下来了,吓得我魂飞魄散的!”
“……娘,魂飞魄散不是这么用的。”
“总之,以后不准去学什么马球了,驴球都打不好,还马球呢……”
夏挽情又转过头看向跟着一起回来的陆拾弋。
“十一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算账。”
面对陆拾弋冰冰冷冷的态度,夏挽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
陆拾弋转身走向下人这边的房间,夏挽情觉得没趣,喊来丫鬟搀扶着王夫人回了房间,自己也回房了。
临睡下了才发觉,手不方便,连脸都没办法洗。她打开门,准备喊丫鬟进来,谁知又看见陆拾弋站在门外。他正在门口踱步,一抬头看见夏挽情自己开了门,就走上前来,把手上的小瓶子递给她。夏挽情拧开瓶子闻了闻。
“这是什么?好香啊。”
“是雪莲玉露膏,用手捂热之后会融化,每日滴两滴涂在皮肤上,不会留疤。”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
陆拾弋语塞。
这是他执行任务之后,用来涂抹在伤口上,以防有仇家会根据伤口位置认出他来的药膏,这是新的一瓶。
见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夏挽情舒坦了,微笑着拿起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以后有好东西记得都要分我一份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陆拾弋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点了点头,看向她手臂的时候又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