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我飞去抱起母亲与释,快速向地面放出一道高温火焰漩涡,瞬间地面变成了高温火场,火焰蹿到了天花板上,地板、天花板都在急速融化,那四条克隆体也在惨叫中化成灰烬。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毕竟我没有足够的体力带着释与母亲飞行太远,而且这种方式会使天塌下来。“萨尔斯,我承认你们很强,但就到此为止了。你以为我就只有这几条克隆体么,太天真了,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吧!”我刚飞出通道,就警觉地感到左右方有什么正在攻击过来,速度快得我根本反应不及。我下意识地将释与母亲甩出去——“噗!”尖利的冰剑穿透腰部,即使我已经尽量扭转身体避开要害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重伤。我全身爆发出火焰能量,震开攻来的冰剑,但是释和母亲还在半空,那些冰剑转头就向他们刺过去,与此同时,一条克隆体正张开利爪向释的后背抓去!释无处可逃!“释——”艾德、父亲、母亲……我不能再让亲人死在我的面前!不能!“萨尔斯——”“嗤、嗤!”痛!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地痛……不,其实现在已经跟被撕裂没有区别了。我微笑着看着怀里睁大眼的释,心在这一刻平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不然释的眼里不会有这么多的泪水。我真是傻,明知道释能靠自己的办法躲开,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用自己身体做挡箭牌,替他挡下了冰剑,挡下了克隆体的利爪。现在我就像刺猬一样,身体扎满了穿透身体的冰剑,心脏的位置停着一只穿到我胸前的利爪。“释,活下去……葬好母亲……”我微笑着向释说再见,“请原谅,不能再陪你了。”我用尽毕生的力气将释与母亲踢了出去,然后抓紧穿透我胸口的利爪,燃烧全身血液,爆发出炽热的火焰能量。以全身鲜血为媒介,以死为代价,将鲜血化为堪比太阳能量的超高温火焰,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大范围毁灭性火异能。“萨尔斯——”再见了,释。我心爱的人……☆、·重生“看着你美丽的眼睛紧紧拥抱着你我的爱人啊感谢你给我的每一丝感动”熟悉的歌声响起,声音空旷寂寥,莫名悲怆。熟悉的记忆碎片拼接成完整的画面……“咿呀咿呀。”调皮的小家伙在地上乱爬,黏糊糊的黏液将地板弄得湿漉漉的,我刚回到家,就看到这淘气的一面。装着小家伙的木桶被打翻,水流了一地,都渗到了地板里。“哦,你这调皮的小家伙,怎么跑出来了?”我摸了摸小家伙刚长出一点的灰色头发,他看不见东西,但却很熟练地找到我的手掌,高兴地蹭了蹭,陶醉地享受我的抚摸。“如果不是我关着门,我猜你一定跑出家门了。”我无奈地用布巾裹住小家伙的身体,架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抱起来,他不满地甩动尾巴想下来,气鼓鼓地挥动小拳头,咿呀呀地乱叫。我把他放到了床上,转身就去冲奶米分,谁知道刚冲好转身,就看到小家伙爬到了我脚下,扯着我的裤脚。真是不安分的小家伙。我抱起他,挠了挠他的肚皮,他开心得抓着我的手咯咯发笑。我放回床上,把奶瓶塞到他怀里,他就乐滋滋地捧着奶瓶,愉快地甩甩尾巴咕噜噜喝了起来。喝完后,我拿开奶瓶,他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我给他擦了擦嘴,把白海狮玩偶放他怀里,他就满足地蹭了蹭白海狮玩偶,享受午觉去了。“无论你何时来到我身边我都将为你做一切我的爱人啊你就是我生命里的火焰照亮了我前进的路”释抱着我的腰,指着天边飘动的云,比划着问我,那是什么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云不像星座一样具有特定的称谓,但看着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毁灭他的幻想。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他,这是属于天空的云。“么达?”他不明白。“云是天空的孩子,它没有名字,当人们要称呼他的时候,都会统称为‘天空的孩子’。”“尼尼哇!”释高兴地拊掌,抱着我,轻蹭我耳朵,告诉我,他也是我的孩子。我微微一笑,根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请不要疑惑我在何方我永远在你身旁我的爱人啊请让我牵着你的手走到远方”我感到身体被抱了起来,很轻很轻,仿佛灵魂从身体飞了出去。炽热的体温贴着我的后背,烫得我快要融化。古老的吟唱随着嘶声力竭的哭声响起,似乎是泪水的液体滴落脸颊,下滑,浸湿了胸口。痛,胸口处很痛。熟悉的歌声还在耳边回荡,明明是煽情的情歌,却因为混着哽塞的哭腔,听起来悲凉极了。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为什么歌声那么亲切,哭声是那么清晰,还有怀抱是那么地温暖……“伟大的艾神与海神,请你们见证,我在此发誓,我阿尔忒琉斯与我的爱人萨尔斯爱迪缔结婚约,我将我的生命奉献给他。从今天开始,我将与他共享生命、荣辱与财富。”歌声渐渐远去、远去,最后消失。我慢慢睁开眼睛,美好的梦境逐渐淡去。我梦到了过去,那是与我爱的人相处的美好时光。可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梦到美好?这是天堂,还是现实?我看着手,这是自己的手没错,握一握拳头,有肌肉绷紧的感觉,触感都是真的。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木质的家具与地板显示出主人的喜好,遮光布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导致房间显得相当黑暗,只有床头一盏光线极淡的灯照明,我很肯定这不是猎鹰组织基地的房间,那这是哪里?释又在哪里?开门声响起,我抬头,正好撞到来人的视线。“威特先生?”我吃惊地道,威特先生是艾迪的父亲,在艾迪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常常秘密往来,但艾迪走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至今已经三年了。威特先生穿着一套衬衫、西裤,衬衫外穿了一件西装马甲,尽管服装得体,但他一点也没精神,反而显得苍老极了,满头都是白发,样貌也变得极其沧桑,我几乎以为我认错了人。“你醒了。”威特先生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餐盘,盘里放着一瓶清水,“我去给你准备食物。”“请等一等威特先生,”我叫住他,“请告诉我,在我……哦,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威特先生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我撑起身体下床,这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谁知道我腿部肌肉完全没有力,如果不是我及时抓住床头,我一定摔到了地上。我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词:肌肉萎缩。会造成这种情况,只可能是长期卧床不起。威特先生很快就回来,给我作了解释。“你睡了三个月。”威特先生依然没什么表情地扶我上床,递给我一杯牛奶和几块沾了黄油的面包,“你刚醒,还不能大量进食。”“这三个月,都是您照顾我?”“我请的护工,放心,”威特先生道,“护工是可以信任的人,没外人知道你在这里。”“感谢你,”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他,“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阿尔忒琉斯送你来的,他请求我照顾你,他说你在西泽亚岛中,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了。”威特先生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还是对艾德的死有芥蒂,毕竟他的妻子早逝,艾德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但确实正如释所说,他的这个岛上,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