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草把饭盒推到了安庆红面前,“给你,你帮我藏好了。”
安庆红嘿嘿一笑,真的接过了饭盒。
集体宿舍狭窄,想要藏东西就得比心思。
安庆红熟练的揭开天花板,用胶布把小碗粘到了天花板顶上,然后又装好天花板,这才拍拍手从桌子上跳下来。
柳春草抬头看了看,一点也看不出来,“庆红你厉害了,你怎么想到这个藏东西的地方啊?”
“嘿嘿,我从小就喜欢在天花板上藏吃的,除了耗子能找着,别人都不知道,你这个是碗,耗子又不啃,所以放在天花板上最稳妥了。”
安庆红把自己的小秘密倾囊相授。
刚藏好了东西,隔壁女生就来敲门了,“你俩可算回来了,我是来给你们带信儿的。”
离开了半个月,有人找柳春草,还有人找安庆红。
找柳春草的,是棚户区的田大妈。
田大妈留了口信儿,让柳春草一回来就立刻去找她。
“安庆红,你爸爸天天都来找你,这是他给你的信。”女同学递回来一封没有封口的信。
安庆红看也不看,就接过了信,然后感谢女同学,“我爸现在人呢?”
“走了吧?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来了。”
女同学说的话跟柳春草猜想的差不多。
杜鹃马上就要判刑,所以安建军才会一天一次的找安庆红。
等到杜鹃判了刑尘埃落地,找谁也没用,安建军也就没必要再来学校了。
柳春草直接装了一袋子奶油饼干,让女同学带回宿舍,给大家伙分分。
女同学眉开眼笑,拿着袋子离开了。
安庆红压根儿就没看信,而是把信揉吧揉吧,扔到柜子里面,就继续收拾东西。
安建军能有啥事儿?
除了给杜鹃说情,就是给杜鹃说情,安庆红脾气再好也听腻了,这种信不看也罢。
倒是柳春草,接到了田大妈带来的口信儿,有些心神不宁,离开这么久,棚户区会出什么事儿呢?
半个月时间发生了不少大事,第二天一进入教室,就听同学们说,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
柳春草的基本功扎实,倒是不如何慌张。
安庆红立刻炸了毛,出门在外,她光顾得上吃喝玩乐,忙工作了,专业书看得很少。
“糟糕了,还有一礼拜就考试,我得抓紧复习,要不然会挂科。”安庆红一紧张就冒汗。
柳春草安慰她几句,也专心看起出来。
等上课,老师看到了他们两个,也强调了一下考试的事情,“既然出差回来了,就收收心好好复习。”
两个人赶紧答应了。
到了下午自习课,柳春草才抽空请了假,跑到棚户区看房子。
离开半个月时间,棚户区的房子已经被推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