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委屈的事还在后面,男子毫无征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把他扇了下去,他慌忙飞身到桥下攀在内壁上,正想上去就听有人接近,顿时明白过来,停在原处不动了。
来人是廖棂浅,她见兰亭坊如此大,有心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一个明艳的男子
远远的看到桥上有个人,似乎在喂鱼,廖棂浅走上前,男子刚好转过身,示意她过去。
男子一点没有见外,塞给她一块儿馒头,自我介绍道:&ldo;我叫苏明砚,你可以叫我…&rdo;他歪头停顿了一会儿,真的在认真思索:&ldo;苏兄。&rdo;
…酥胸,廖棂浅忍住笑意,答道:&ldo;我叫廖棂浅,你可以叫我…嗯,廖兄。&rdo;
苏明砚诧异的看她一眼,姑娘家家的也让人唤她为兄,也是少见。
廖棂浅一边撕馒头一边注意到苏明砚拿着最后一大块馒头在水面上方晃,一个圈,又一个圈,玩的不亦乐乎,把鱼调戏的团团转,然后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廖棂浅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对鱼都能欺负欺负,这家伙有点像她啊。
要说苏明砚长相确实明艳,水翦星眸,剑眉入鬓,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的挂在嘴角,一头乌发不拢不束,随风微扬。
听到廖棂浅笑,他转过头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ldo;你笑什么?&rdo;
廖棂浅笑够了,一本正经的说:&ldo;我笑桥下面那个人肚子叫了。&rdo;
苏明砚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被戳穿的不安,只笑道:&ldo;上来吧。&rdo;
侍卫哭丧着脸爬上来:&ldo;我…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早饭就没吃饱馒头都喂鱼了,咱们出来的急也没带多少银子,耽误这些时日都花的差不多了…巴拉巴拉…&rdo;
廖棂浅沉默,怪不得苏明砚要让他躲开,原来这是个话痨,侍卫还在喋喋不休,苏明砚拿过廖棂浅手里剩的馒头塞住他的嘴:&ldo;去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去。&rdo;
侍卫一愣,用力咽下馒头:&ldo;殿…公子,我们不等了?&rdo;
&ldo;嗯,快去。&rdo;
侍卫兴奋起来,张嘴又要说,苏明砚又是一巴掌把他拍下了桥。
世界安静了。
苏明砚没再说话,静静凝视着水面,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廖棂浅心说他没那么容易生气吧,正想问,却见他忽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ldo;快看,有两条鱼打起来了。&rdo;说罢又低头认真的看起来。
廖棂浅:&ldo;……&rdo;这家伙不会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这个问题廖棂浅没有思索多久,因为她也被打架的鱼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这两个无聊的人一边看打架一边讨论战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廖棂浅意识到宁无尘不知道自己去哪了,她似乎该回去了,她意犹未尽的站起身:&ldo;苏兄,我该走了,有缘再会。&rdo;
苏明砚只回了两个字:&ldo;回见。&rdo;好像很笃定他们会再见。
望着廖棂浅远去的背影,苏明砚玩味的笑了,明明没有任何内力,五感却是敏锐的很,性格嘛…很对他胃口。
摊开手中捏着的纸条,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行字:&ldo;想知道你娘去世的真相,去云卿大陆京城的兰亭坊等一个特殊的人。&rdo;这张纸条是一日他醒来发现摊在他脸上的,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娘是死于飘渺山庄的人之手,这次也有人怀疑纸条的真实性,只是苏明砚不认为飘渺山庄的人有这个本事悄声无息进入神渊殿在他脸上放纸条他却毫无察觉。
特殊的人吗?重新把纸条捏回手里,他不是不等了,只是觉得已经等到了。他说不出她哪里特殊,可能…就是直觉吧。
☆、又是杀手
宁无尘没有问廖棂浅去了哪里,他话似乎少了很多。廖棂浅不知道宁无尘对她已不再奢求什么,她不是白痴,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情,只是她这个人一向不良,既多情又薄情,喜欢的人成堆却从来不曾爱上谁,对于宁无尘的感情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从兰亭坊出来廖棂浅决定去看看霂紫溪训练杀手们训练的怎么样了,找个借口与宁无尘分开,她七拐八拐很快到了山林,深处就是霂紫溪秘密训练杀手们的地方。
廖棂浅静静站于风中,面色不显,心中凌乱。
不远处一群黑衣人与廖棂浅相顾无言。
末了还是廖棂浅先打破了沉默,她哈哈干笑两声:&ldo;各位大哥,我就路过,什么都没看到哈,你们继续,继续。&rdo;
地上趴着的浑身是血的男子一口血喷出来,黑衣人们仍然没说话,又冷场了…
廖棂浅叹口气,她怎么跟杀手这么有缘:&ldo;其实吧,我也是来杀他的,我跟你们是一伙儿的。&rdo;说罢还走上前噼里啪啦给了地上的人几耳光。
男子气的又是一口血喷出,无奈受伤太重毫无反抗之力,被神渊殿的人追杀到这里他已经一肚子火了,如今还被个女人打了,打的还是脸,她竟然敢打他的脸。
黑衣人面面相觑良久,其中一个说:&ldo;同伙吧,一起杀了吧。&rdo;
廖棂浅小暴脾气当时就起来了,怎么就看出是同伙了?她扇他扇的手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