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梧桐叶缓缓落下,春天,莫名的有股萧瑟之感。
欧阳七羽打开骨扇,银色的铁片在阳光下仿佛被啐了剧毒一般。
花想容解下古琴,笑语晏晏,不知在想什么。
扇指倾城,她不带一丝情感道:“开始吧!”
战斗模式开启,欧阳七羽也不管花想容有没有听到,瞬间双足一点,移步而上。
银色骨扇的前端微微凸起,却像是数十把插在扇子上的匕首。
若是碰到了,少不了要大出血。
花想容却很淡定从容,他抬起腿,身子微微向后仰,躲过了欧阳七羽的追魂一扇。
他的手忽然动了,轻飘飘的袭向了欧阳七羽拿扇子的右手,两只手接触的一瞬,他动了!
双腿一蹬,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花想容突然以圈抱的方式禁住了欧阳七羽。
低头,湿润的热气侵袭着她的耳垂,男人的声音略带笑意:“王爷认为在下有资格呢?”
“哼!”收回抵在某男脐下三寸的银骨扇,欧阳七羽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抬头道:“明天来!”
“在下明白了!”
花想容露出一个略有些神秘的笑,抱拳。拾起地上的古琴,白衣潇洒的离开了。
“咝!”
欧阳七羽的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容色苍白,羽落连忙走来扶着她。
羽落一脸的心急和难过,竟然在瞬间跪了下来:“公子,都是羽落的错!”
“……”欧阳七羽咳了两声:“你没错!”
‘不!我错了!错!’羽落不停的在心底呐喊,公子,你不知道我错了,错了……
“都怪羽落没有阻止公子。”
你看万年小受愧疚流泪,看小娇花枯萎颤抖什么感觉?
百感交集!欧阳七羽此刻就是这个感觉,叹了一口气,她才幽幽道:“羽落,爷不喜欢看人哭!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伤,爷跟他不过半斤八两,爷倒是想要知道,这个容公子和那股不明不白的江湖势力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远在武林盟的慕容榭面带笑容的拿下信鸽,大致扫过以后,眸光一冷!
随后拿起自己桌上的长剑就出发了,不长眼的东西!还真的去惹小七了……
“主子。”
西陵脸带着不自然的红色,递过手里那条白色的裤子。
正在更衣的花想容脸色有些复杂,仔细看就能看到他表情有些僵硬。
今日,他输了。
输给了某女下作的手段,他差点就废在她手里了!堪比手术刀的银扇子抵在了那个地方,还把衣服划烂了。
要是再那么动两下,他确信他扛不住那样锥心的痛,女人的第一条命和男人的第二条命……
低头绑好腰带,看见栏杆上挂着的那件代表着屈辱的裤子,拿起来要扔掉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硌手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欧阳七羽的银簪!
鬼使神差的,花想容拿起了那只钗,非凤纹,而是一种看不懂的羽毛纹理,十分特别。
从没看过她戴簪,这只钗能躺在她的桌子上,恐怕也是有点价值的。
想到此,花想容吩咐西陵拿玉盒去了。
睹物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浴室里衣衫凌乱,她吩咐羽落拿衣裳。
若不是他去了,进去的岂不是那个小鬼?
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酸意,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酸意。
把银钗扔进了玉盒里,他合上了眼,真是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