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你还不知好歹?”
“夫…夫人…”王福整张脸烫的通红,他克制住喉咙里的惨叫,颤颤巍巍的叩了个响头,结结巴巴道:“奴…奴才不懂夫人的意思…”
王夫人眉眼一冷,玉手毫不留情的掴去一巴掌,厉声道:“账簿是不是你拿的?”
“账簿?”
王福一愣,并没懂她口中的账簿是何意思,但见王夫人眸色阴森,他又忙不迭跪地求饶道:“夫人,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您的东西啊!”
“奴才真不知道您说的什么账簿!”
王夫人冷笑道:“你若是再不肯说实话,我现在便叫人拖你出去杖毙。”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王福瞳孔紧缩,惊恐万状道:“夫人要找什么账簿,奴才就算丢了这条狗命也帮您找来。”
“我要你的狗命有何用!”王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想起什么,她眼睛一眯,语气危险道:“你是不是把账簿给楚晏了?”
“我还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帮西院那个贱蹄子,原来他们是打算联手整垮我了…”
“夫人,奴才真没有拿过您的账簿,也没有给过世子东西!”王福脸色惨白如纸,惊慌失措的开口道:“肯定有人冤枉…不!陷害奴才!”
王夫人听完他辩解一番,神色没有丝毫缓和,语气阴沉道:“前些天你是不是去南门的那家铺子买笔墨了?”
王福脸上一僵,心里逐渐升起股不好的预感,唇齿哆嗦的小声应道:“是…”
“奴才去过。”
“谁让你去的?”王夫人眼底狠毒更甚,逼问道:“是不是楚晏派你去的?”
“…”
王福面无血色的跪坐在地,张了张嘴,回过神后,他头死死叩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哭饶道:“是世子…世子故意陷害奴才…”
“真不关我事!夫人,求求你饶奴才一条狗命吧!”
王夫人没说话,冰冷的目光望向平静无波的湖面,沉默良久,她回过头,看着哭的涕泪横流的王福,意有所指道:“吃两家饭,迟早要遭报应的。”
丢下这句话后,她轻轻瞥了眼王福身后,仪态万千的徐徐走远。
见她走后,王福哭声骤停,双腿跪着爬行几步,刚想起身跑,后面霎时走上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奴仆,严严实实的捂上他的嘴,手里的麻绳狠厉勒住王福的脖颈。
几息功夫,拼命挣扎的王福双腿猛地一蹬,脑袋无力的歪下来,眼底翻白的吊着舌头。那两个奴仆取开绳子,提起尸体随手扔进旁边的湖里。
酉时
一辆丝帛装裹的华贵马车驶出城门,上面窗牖镶金嵌玉,湖青色帷裳上用丝线刺着八仙过海,沿路引得街上百姓纷纷侧目。
车夫驾着马车停在荒郊,里面走向一位蓝色对襟锦袍的男子,腰间束一条镶金玉带,上面挂满各种惹眼的玉饰配件。
他下来后,又转身把马车里美貌妇人扶下马车。
这两位衣着靡丽的人,正是前来讨还借据的王夫人和楚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