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纪以宁,把她给我找出来。&rdo;众人一惊。邵其轩瞪大眼睛,&ldo;以宁怎么了?&rdo;&ldo;她今天早晨来过这里。&rdo;&ldo;啊?&rdo;其轩惊道:&ldo;你怎么知道?&rdo;唐易朝那个被拆了的垃圾桶抬了抬下巴,&ldo;里面有她扔掉的点心。我对那个东西过敏,她又一直在家里做,所以我对那股味道比较敏感。&rdo;&ldo;……&rdo;邵其轩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惊为天人……&ldo;那以宁她现在、现在‐‐?&rdo;看见了唐易和简捷在一起,会很受打击吧?&ldo;她不见了。&rdo;&ldo;……啊?!&rdo;唐易整个人冷下来,眼底一片暗色,深邃无比。&ldo;纪以宁不见了,&rdo;他重复了一遍,&ldo;我没猜错的话,她不止对我说了谎,还找了人替她圆谎。&rdo;于是这一天,那家规规矩矩的美术馆遭殃了。中午还未到,美术馆的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两排气势bi人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一大票人,清一色黑西装,各个面露杀气,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良民。客人们看的面面相觑,这是……在拍电视剧么?前台小姐连忙上前想阻止:&ldo;请问你们……&rdo;&ldo;不想死就不要说话。&rdo;谦人也不废话,一个动作示意身后的下属:&ldo;清场。&rdo;下一秒,馆内所有客人都被qiáng行压着清理到了外面,留下的几个工作人员也被吓得语无伦次。听到巨大的动静,馆长终于走了出来。&ldo;请问你们这是……?&rdo;&ldo;我来要一个人。&rdo;听到问话,一个异常俊美的男人从最后面缓步走上前。纵然是阅尽世事的老馆长,在见到这个男人的一刹那,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原来真是有一些倾国倾城的男子存在的。他看着这个男人踱步走过来,就觉得他像是锋利刀锋,薄薄一片,压过来压过来,透着邪气,气质中暗含大片的y影。男人站定,沉声开口:&ldo;馆长先生,我给您五分钟的时间,把纪以宁jiāo出来。&rdo;&ldo;以宁?!&rdo;馆长大惊,&ldo;她今天去……&rdo;&ldo;不好意思,我提醒您一下,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谎,&rdo;男人挑眉,姿态凛冽:&ldo;所以,您在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最好先考虑清楚比较好。&rdo;馆长顿时顿悟。四个字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善类……张一张嘴,他只能说实话。&ldo;对不起,我不知道,&rdo;馆长对他道:&ldo;她今天早晨请了假,至于原因则是她的个人隐私,我没有问,所以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rdo;馆长没有说谎,从他的神色和态度中就可以看出来。可是&lso;不知道&rso;这个答案却让唐易更加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唐易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就茫茫然失去了她的全部下落。他想起那天晚上,她清秀的面庞,白皙的颈项,柔顺的长发,柔和的音色,以及那温存的姿态和顺忍的表qíng,她的淡色羊毛裙,心伤时抿一抿唇的姿势,收起委屈后一笑的展颜,她抬手为他整理衣领自然而然的样子,对他道别时那么有分寸的话语。那个夜晚她就那样站着看他离开,全身都是话,但什么也不说。他不知道她在隔日清晨的病房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他更不知道她到底想了多少。唐易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一组画面,慢镜头循环播放:她站在门外,背靠在墙角,静静地听他和简捷的声音,听完了,她就抿一抿唇,转身把手里的点心丢进垃圾桶,然后就走。这样的反应,的确是纪以宁式的作风,也不抵抗也不招架,也不质问也不原谅。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只是离开。她就像烟火,柔亮明媚,然而短暂起来亦是可以很短暂的。错一错眼珠,便永不再见。好像人同人之间彼此温柔的qíng怀,亦是这个样子错身不见。这种纪以宁式独有的消极与决绝,让唐易怒火中烧。唐易沉声喊了一声:&ldo;谦人‐‐&rdo;&ldo;是,易少?&rdo;唐易攥紧了手,一股揪心的滋味让他没有办法再控制住自己,动一动薄唇,就下了bào力的命令:&ldo;给我拆了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