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忽然道:“太傅说,再过两日是辞年的生辰,我想送他一件寿礼。”
宣承弈眸光一变,心被狠狠扎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她脚踝上的红绳,有些卑微又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变成近乎无计可施的祈求,声音微颤。
“你就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姬珧向前探了探身子:“嗯?”
他抬头,重复一遍:“你就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姬珧要张口,他忽然放低了声音:“求你……”
宣承弈没听到回答,他只等来了一个醉意微醺的吻,姬珧探出身子,侧着头将他的唇封住,像寻找蜜糖,她同他追逐嬉戏,一下深一下浅,诱着他的呼吸,想要让他把空气全都给她。
心底里是告诉自己不可以的,但宣承弈这次没有逃避,也没有闪躲,更没有推拒,他握住她手臂,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放纵自己加深这个吻。
夜深人静,无人打搅,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宣承弈觉得自己的理智还在,他只是身体力行地去做一件他很早就想做了,却一直都没敢做的事。
他推着她向里,她顺势缠上他的身,两人都只是在探寻,他生涩又沉迷,她主动又乐在其中,姬珧抱住他的脖子,开始垂怜别的地方,眉眼,鼻梁,唇角,还有他红透的耳根,很快二人都生出细汗,汗滴滚落,陡生的燥热让她下意识去寻找凉意。
姬珧的一举一动都让宣承弈无法承受,他一边忍耐着蓬勃生长的欲望,一边回应她的吻,她却调皮着闪躲,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宣承弈轻哼一声,喘着粗气埋在她颈窝里,嘶哑着声音道:“你还没答应……”
姬珧睁开眼睛,双眸黑沉,却有浓稠的情欲,她看了又看,忽然张开口,轻轻唤了声“十九”。
“十九。”
两个字在宣承弈脑中轰然炸裂,前一瞬的沦陷沉迷,下一刻归于静止。
无数的寒意涌上脊背,那一刹那,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流动一般,宣承弈艰难又痛苦地皱了皱眉,问她:“你叫谁?”
姬珧看着他:“十九。”
宣承弈的表情在那瞬间变得难以名状,他能忍受在他之前她还有过别的男人,毕竟要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但他无法忍受她在他身下,在他怀里,却在叫着别人的名字!
宣承弈忽然俯下身,近乎蛮横无理地探入口中,没有敬畏,没有尊卑,像是惩罚一般,带着难以克制的凶狠,这一吻猛烈又窒息,姬珧呜呜出声,尽管不成音调,宣承弈还是听出了那两个字。
十九。
宣承弈猛地坐起身,姬珧浑然不觉,大口大口地呼吸,她醉着酒,兴许明天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他或许该趁这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她,十九是谁,为什么会错认成他?可是那个总被她念在口中的名字,定然是她放在心尖上不可触碰的。
问了又能怎么样?他有资格奢求更多吗?
宣承弈翻身下地,几乎是狼狈地逃离这个让他觉得耻辱不堪的地方。
姬珧醒来便觉头疼,脑子里一片混沌,记忆只停留在同小师叔和魏济纵情对饮那个画面上,别的什么都记不清楚,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