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得及简单地做些前期准备,再戴上那枚蓝宝石胸针,索菲亚就动身了。
她当然不可能在去之前,还预告性地先打一遍纸条上的电话,给对方留出时间做点什么“应对措施”。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赶往秘书叶山写下的那个地址去。
司机自然是萩原研二主动胜任的,不管最后能不能作为陪同,和索菲亚一起去见渡边昭一,至少在去的路上,他绝对是不放心索菲亚一个人的。
倒不是不相信索菲亚的业务能力,就算她那稀烂的车技十分堪忧,但还不至于差劲到完不成任务的地步。
更多的,萩原研二的担忧是作为最亲密的人的私心。
单纯地想要默默陪伴,哪怕对方没有察觉。
脚踩下油门,又提了些车速。
平稳驾驶的同时,萩原研二也在关注副驾驶上索菲亚的状态。
女人清丽好看的面孔却摆着凝重的表情,蹙紧的眉心还透着一丝丝焦躁。
“……我说,你这样确定能看清画面?我的声音能听清?”
索菲亚一边摆弄着已经别在了衣领上的摄像头胸针,一边在和降谷零通电话。
即便胸针已经调试过好多遍,即便电话那头的男人声色温润地告诉她,一切准备就绪。
“原来羽仁你也会焦虑。”听筒那一端的降谷零如是说。
索菲亚很是难得的没有回怼,而是相当认真地解释了原因:“渡边那个人不简单。”
“呵……”降谷零轻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能爬到那种位置的人肯定不简单。”
索菲亚停顿了半秒,声调又沉下了几度:“那家伙不一样。”
“安心吧羽仁,我做了关于渡边昭一的调查。”
降谷零的声音很让人心安,但索菲亚却安不了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候,说起了她的视角所看到的层面:“可是降谷,你的调查结果应该看不出什么问题吧?”
张口就是一句带着否定性质的反问,冷然的声调同样昭示了索菲亚绝非在硬杠。
“非要说点问题的话,最多……就是十几年前他参加议-员选-举的事上,可能有些模糊不清的疑点,比如支持率很微妙之类的细节。但是又由于时间间隔得太久,什么都无迹可寻。渡边和现阶段事件的关联,无非就是当初的选区就是现如今已经被拆掉的那条街的辖区。从这点联系作为锚点出发,剩下的大多也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一字一句说得条理清晰,直接把降谷零说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