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夜,静悄悄的一片。在这银色的世界里,在寂静的茅屋内,唯有那不知疲倦的蛐蛐儿在轻轻地歌唱,打破茅屋里的宁静和恬静。
“杀弟媳……”此刻,他的心情悲喜交加,别说杀弟媳喜欢还来不及呢!如今弟弟有了媳妇。多么不容易啊,只因家里贫穷,父母去世过早,无人照顾,造成弟弟饿成了矮小个子,白马王子是女子追求的目标,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又矮又矬的矮小个子呢!
没想到弟弟如此的有福气,不但有了媳妇,而且还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以找到,做哥哥的能不高兴吗!
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呀!而且思想悲痛;只因心疑,歪心眼造成一念之差,一刀下去,稀里糊涂叔嫂二人的脑袋滚落到地下,如果弟媳的追问起来如何回答?
所以,他不敢面对弟媳,眼睛赶紧瞅向茅屋外,以缓解心理压力,你看:“茅屋旁那颗水杉树的树叶由绿变黄了,纷纷扬扬地打着旋儿落了下来,软绵绵的样子;芦苇的叶子也变得黄黄的,好像一大片金色地毯似的;树叶在秋风的催促下,在空中跳着舞,终于掉到汉江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飘来飘去。”
“什么啊!”女子感到哥哥挺逗的,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欣赏风景。不过,从而说明没有敌意,口气显得和蔼。既然如此,自己一定要打听清楚,否则憋在心里,永远是个解不开的谜,即问道:“弟媳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杀死他们?”
“哼,”他哼了一声,见弟媳追问,俗话说;越是怕鬼,越是有鬼。就怕弟媳追问,结果她紧追不放,好像一定要打听清楚似的。看来,想躲是躲不掉的,只有装作怒气冲冲,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是,吞吞吐吐半天回答不出原因。因为,不好回答,只好装作不知,“一对狗男女……在此鬼混。”
“哥哥!”她好像非要打听清楚不可,再次追问,那眼睛瞪得溜圆,好像审问犯人似的,“知道杀的是谁吗……”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认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丢人。可是弟媳接二连三的追问,看来躲是躲不掉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心里暗暗地埋怨弟媳,明知故问;我们家的茅屋,我们家的床,还能是谁呢?
这不明摆着吗,嫂子和弟弟呗,面对弟媳不敢讲出弟弟的名字,只好搪塞一句,“你嫂子那个贱货。”
“嫂子……”女子闻听所言,莫名其妙,抬头看了看那昏暗微弱的煤油灯,小小的灯火继续忽闪着,二人和物体好似树枝投下稀疏的冷影。一阵微风袭来,窗外的水杉树叶稳稳约约、迷迷糊糊地发出“嗖嗖”地响声。不错,自己听青年说过,是送嫂子回娘家路过救了她。难道嫂子从娘家回来了。
“嗷,明白了,”她顿时联想起来;先前上床的肯定是嫂子了,当时就有怀疑,长长的头发是个女子,那就对了。
后来进来的黑影,一定是奸夫。莫非嫂子回来时,路过奸夫的家门口,告诉他,自己先回茅屋床上等待……,所以,二人才配合的那么默契,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悄悄地干上了。
谁知,哥哥突然回来了,听到房内响动,逮个正着,一怒之下杀了奸夫**淫妇**,倒也顺理成章,整个过程倒符合逻辑。“唉,”她叹了一口气,心想,此时是秋天,不热不冷。一场绵绵的秋雨过后,风里带着清晰的泥土气息和稻谷及水果熟透的香味,在微微干燥的空气里飘荡,让人觉得格外地舒畅。
什么样的奇闻怪事都有,咋都让小女子碰到!遂又打听问:“哥哥知道,杀死的野男人是谁?”
“是……是……”他本想说出,是忘恩负义的弟弟堵虎,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敢说出。可知,让自己想不通的是:弟媳睡在弟弟身边,怎能与嫂子干上了呢……
他没敢说出口,只是感觉事情蹊跷,唉!简直乱套了。本打听问问,“弟媳睡在哪里?”
可是,作为是大伯子哥,怎好打听兄弟媳的睡觉呢!再说,这不明摆着吗,他们是夫妻,弟媳和弟弟肯定睡在一起了。
那……那……她嫂子睡哪儿呢?只因家里太穷了,只有一间茅屋,一张床,莫非妯娌两个睡到一起?
这不算什么,嫂子与弟媳同睡,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弟弟堵虎睡哪儿呢?
难道弟弟堵虎,与她们妯娌二人,挤到一张床上!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好望房外,以缓解疑问,此时荆沔天潜县城熟透了的稻谷,象害羞的小姑娘,低着头;那些红红的柿子象喝醉了酒的大汉,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雪白的棉花堆成一座座小山;红灯似的苹果,金灿灿的桔子令人垂涎三尺,这些都归土豪劣绅……
他想来想去,终于确定,对,一定是弟弟堵虎和媳妇及嫂子三人挤到一张床上,弟弟和弟媳睡一头,嫂子独自一人睡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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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脑子错乱了,解释不通的问题,只有胡乱地猜想起来;莫非弟媳睡着了,弟弟堵虎出去方便,回来摸错了,摸到嫂子这头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糊涂,迷迷糊糊,就把嫂子给干了。
谁知,正在疑心的哥哥突然到家,听到响声,逮个正着,一刀下去,结果了叔嫂二人的性命。
倒也合情合理,谁知,一盆冷水浇醒了哥哥,同样也把睡在另一头的弟媳,给吵醒了。
由于是夜里,煤油灯光弱暗,见哥哥突然拿刀自刎,弟媳才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来,一把抓住了哥哥拿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