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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舞眉眼间温和之意一点点褪去，从前那个人从来不会这般疾言厉色。

他突然开始质疑自己，自己真的找对人了吗？

屋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凝重。

凌寒舞一字一顿地问她：“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你怎么会？”

短短十二个字，震慑得莫漓如遭雷劈。

连知道自己穿越了，她都不曾这般如此惊讶。

心肺复苏，人工呼吸！这么前卫的术语，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穿越者！

莫漓一下子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来低声道：“怪不得慕容月会有不可说的事情，我们这样的人到了你们眼里，可不就是离经叛道的败类么！”

凌寒舞如同黑曜石一样闪烁的凤眸一闭，彻骨的哀伤之意倾泻而出。

她说，我们这样的人……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语调轻快地道：“阮阮，你道不孤！”

“那个……那个人？”莫漓有些紧张。

只是片刻，凌寒舞的情绪便稳定了下来。

他淡淡地看着莫漓道：“死了。”

“死了？是回去了吗？”莫漓眼睛一亮，兴奋了起来。

电视剧和小说里很多都这么写，女主被雷劈了、被水溺死了、跳井自杀了……就会回到现代。

是真的吗？

凌寒舞的一双眼眸古井无波，淡淡地道：“不，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找了。国丈大师镇压万年，永世不能超脱。”

“如此……”莫漓只觉得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淋了个透心凉。

死了啊……

是真的死了啊。

外面飞花煞煞，内里二人无言，只余一个昏睡的丫头娇憨地打鼾。

“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个……医生？”半晌，莫漓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那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凌寒舞在心里喟叹一声，是医生，还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可惜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莫漓，一双星光璀璨的眸子里盛满了令人心醉的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