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城在敖霜的命令下基本都闭门不出,笠画在城中已经看不到开张的店门。
一扇扇被白雪覆盖的大门将梅雪城映衬得仿若死城。
“嗯?医馆?”,笠画惊讶一声。
街道边,一个小医馆静静开着小门,屋内橘色灯光传来阵阵暖意抵达笠画心里。
咚咚!咚咚咚!
笠画轻轻敲门。
“请进。”
是一位老人的声音。
见到笠画,老医生问道:“姑娘生病了?”
笠画摇摇头,坐在老者身前失神的说道:“没有。”
“如今城外全都闭户不出,老先生为何偏偏亮灯开门?不怕出事吗?”
老者微微一笑,“万户皆可闭,医门不可动。”
“这方圆几条街,只有我这一家医馆,我如果也关门,万一有人突发恶疾,上哪里找医生?”
“姑娘,别看我这医馆小,一天不开门就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人,你说我敢关门吗?”
老者给笠画递上一杯热茶,那双手全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皱皮,宛如干涸的河床。
“你不怕吗?”,笠画问道。
“怕?怕,当然怕。”,老者杯盖轻轻在杯口转了三圈,原本溢出的茶水与碎叶被灵活刮去。
“我虽是百姓,但也知道雪王这道命令下隐藏的波涛。梅雪城大抵是要没了。”
“那你不走?”
两人一问一答。
——“走?走去哪里?”
——“随便什么地方。”
——“呵呵,姑娘,我是医生,根就在梅雪城,走不了的。我得为他们负责。”
——“不惜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救那些陌生人?”
——“是的,我得对得起这牌匾。”
笠画顺着老人指尖看去,洁白的泥灰墙上挂着一张小小的牌匾。
[悬壶济世]
笠画没再多问,言语是无力的,她想看看。
“姑娘!”
在笠画快要踏出大门时,老者出声喊住,颤颤巍巍起身,然后递给笠画一小包药。
“如今天寒,姑娘这般在外,小心宫寒。”
笠画俏脸一红,她如今已是入洋境强者,哪里还会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