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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小刀在脸上切割着一般,一众儿辽兵走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路来行军上的痛苦,让他们的心中禁不住的要抱怨几下,他们是萧东宁领导下的辽国驻北军团,一直以来都担负着监视与镇压东北之地的女真人的,女真人是一个极为野蛮的种族,尽管他们的人不是很多,但他们有着野蛮而强悍的战斗力,幸好他们内部斗得死去活来,否则他们若是拧成一股绳的话,对辽国来说,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这一点,长年驻守东北边地的萧东宁比耶律隆绪还要看的更清楚,也正因如此,对于女真人中的叛乱,萧东宁总是以最铁血的手段将那些不安份的家伙连同他们的族人一起斩尽杀绝,也因此,萧东宁在女真人的心目中有一个外号叫萧屠夫。
“将军,再有百里的路程,就可到呼伦湖畔了。”与萧东宁说话的是萧东宁手下一位骑军统领,在萧东宁的边军并非全部的骑兵,其中有七万是步军,本来这支部队的作用是镇守在东北边地守卫那里的,主要是用来压制那里的女真人,不让他们壮大起来,辽国在那里建立了几座城池,用于长期驻军之用,随着时间的推进,城池的不断扩大与加固,原本主要是骑兵的辽国东北边军,在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以守城为主的步军,到如今步军已经占了大多数。总共十五万的军队只有五万骑兵,这一次为了方羽地事,耶律隆绪一口气便调动了其中的十万大军,可以说耶律隆绪对方羽是非常的重视了,不过萧东宁并没有因为自己带着十万大军前来而轻视方羽,前面两万飞狼骑的覆灭,让萧东宁知道这个宋国人不好惹,特别是当方羽的详细资料摆在萧东宁的面前时。萧东宁在心中更加佩服方羽这个对手。
萧东宁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天。道:“你真的确定他们在呼伦湖畔建起了一座城池吗?没想到那个宋人还真是聪明啊,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建了一座城,难怪我主万岁对此人如此忌惮,真是一个不可多得地人才啊,比之当年地将家将,只怕是更难对付。”
“是地,将军。我们有二十多个探马曾看到了此城,乃是用此地严寒的天气,引呼伦湖水冻结而成,我方若是强攻,只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那名统领回答道。
“那么,有没有探听到他们现在有多少兵马?”萧东宁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望向那名统领,心中想着这样严寒的天气应该还有接近三个月。难道自己一直等着那冰墙自己化了不成。虽然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样一来,十万大军在此消耗的粮草可就大了去了。还有一点地就是,只怕我主万岁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拖时间吧。
“将军,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探听的,虽然探马来报说这伙逆贼在明面上有六千可战之士,不过因为进不了那个城,不知里面还有多少军队,不过真要打起来时,他们的那些普通的族人也是有一定的战力的,所以他们能够守城的人当不下于两万之数。”那名统领显然是个精明强干地人,虽然没有得到方羽他们地俱体兵力人数上的情报,却是大致估算到了方羽手中的兵力,若是方羽在此,定然会怀疑自己这一方地情报是不是泄露了出去了。
“嗯,这么说,我们还是五倍于他们,强攻也未必是不可,萧昌,这一次,我们的责任重大啊,这次的对手是那杨延昭的义子,宋国的文武双状元,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所以你们要打起精神,小心一点不要给对方可趁之机。”萧东宁皱了一眉头,嘱咐着自己的手下,萧东宁是辽国萧家的正支,在辽国的地位可比萧时揽高多了,同时也是辽国如今屈指可数的几位名将之一,眼前的萧昌虽然是萧家的旁支,却是萧东宁的心腹爱将,很有一些才干。
对于萧东宁的嘱咐,萧昌自是记在了心里,辽国的萧家能有如今的权势,不仅仅是依靠了当年萧太后的余荫,萧家的子弟中也是人才辈出,萧东宁固然已是辽国的一代名将,这萧昌也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对于方羽,他一方面很是佩服这个宋国人的才能,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对手,自己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当下见萧东宁再无其它的吩咐,便告辞了下去,安排自己所统领的骑军派出更多的哨骑打探情报以及搜寻路上有没有敌踪。
萧东宁见萧昌下去后,对手下的几名步军统领道:“如今已靠近了敌军,从今夜开始,夜里放哨的人员增加三倍,所有的士兵睡觉时不得脱下衣甲,兵器必需得放在自己的手边,另外拒马桩等防卫器具也增加三
得偷懒少做,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萧东宁这般一说,语气到后面变得极为严厉,这些个步军统领听得心中一凛,俱都躬身领令,各自回了自己所带领的队伍中,将萧东宁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萧东宁扫了一眼自己所带的大队,心中不觉轻叹了一下,看起来自己的军队多的无边无际,远远比对手强大的多,可是萧东宁的心中还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个人以五百人差点全灭了韩让的四千人,那个人又以几千人全歼了左金吾的两万飞狼骑,如今,自己有十万大军,可真的能羸得了那个人么,那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呵,萧东宁的心中,对这一次的战争,竟是没有半点的信心。
二
“大人,辽军距此还有百里路程。”一名哨骑单膝跪在方羽的面前汇报道。
“嗯,下去吧。”方羽对那名哨骑点了一下头。让他离去,转头看了一眼聚集在身边地众人,道:“现在,你们也知道,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手头上真正的可战之士只有一万二千人,比辽军差的远了,所以我们不能等着对方来攻打我们的城池。我们要主动的出击。展昭。徐庆,白玉堂,雷惊你们四人各率自己手下的一千人,给我将辽军的三万骑兵引开,这个任务很艰难,你们都要小心点子。”
“是,大哥你放心好了。俺们绝不会丢你的脸地,非得把那些辽兵兔崽子一个个地弄死了不可。”说这话地是徐庆,对他来说,只要有仗打,他就会兴奋。
“赤子孙,巴林左布,塔尔根,达尔罕你们四人也各率一千人。给我在路上按我所教的方法将辽军的步兵消灭掉。记住了,你们切不可恋战,必须做到一击便走。他们辽兵再多,我们也不用急了,慢慢的耗死他们就是。”方羽转头对赤子孙等人吩咐道。
“是,大人。”赤子孙等四人齐声应道,对于方羽能给予他们的重任,心中都很高兴。
“欧阳春你为主将,巴尔什吉你为副将,你二人带领剩余的四千人加上八千老人与妇女,给我好好的将这个呼伦城守住了,我将带领凤骑营六百人,去拦劫辽军地粮草等军用物资,所以守城的事还得要你们两人尽心了。”方羽对着欧阳春道。
“大人你放心好了,有我欧阳春在,就有这座呼伦城在。”欧阳春郑重的说道。
“呵,呵,欧阳大哥不必如此,只是尽力守就好了。”方羽微微的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道:“那好,现在大家分头行动吧。”
众人各自下去分头行动,方羽的身边就剩下杨排凤,看着这个跟着自己跑到北方的寒苦之地的女孩子,方羽心中多少有一点歉意,对方羽来说,战争本该是男人的事,可现在弄得她一个女孩家地跟着自己舞刀弄枪地与人去厮杀,当下方羽伸出手,摸了一下杨排凤的那乌黑的头发,柔声道:“凤儿,要不你就待在这城里好了,外面地天冷,看把你的小脸都冻成什么样了,真不该带你过来受这份罪的。”
“羽哥哥,你说什么啊,怎么又不让我去了,这点儿冷我才不怕哩,我可不是萱儿姐姐,才没有那么娇弱,羽哥哥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你不能将我一个人丢下。”杨排凤噘着红艳艳的小嘴,不高兴的道,伸手扯住了方羽的衣服,生怕他就此跑了似的。
“凤儿,我这一回去可是要走很远的路的,这一路上那么冷,我怕你受不了,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家,比不得我们大男人这样皮糙肉厚的。”方羽解释道,手指帮着杨排凤将她那有些乱的头发理顺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弄到战场上去打打杀杀的,真是不应该啊,方羽心中暗暗的想到。
“羽哥哥,让我去嘛,我就想要在羽哥哥的身边,再说了,我也很厉害啊,绝不会拖累了羽哥哥你的。”杨排凤仰起小脸,看着方羽,微微有点儿撒娇的道。
“嗯,那好吧,记得在护甲里面再多穿一层羊皮衣,否则在夜里气温低,会冻坏人的。”方羽也没有坚持,虽然他舍不得让杨排凤吃苦头,但心中也明白这个女孩其实是属于战场上的,战场,是这一个巾帼英雄生命中的亮点,战场,也是属于她的传奇,方羽还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走上这条属于她的传奇道路。
“知道了,羽哥哥,我现在可已经有了两件貂皮衣哦,穿在身上暖和着哩。”杨排凤天真的笑容让方羽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小姑娘,现在的心思还单纯的很,也正因为这种单纯,所以方羽才会把她当了自己的小妹一样宠爱着,那些个投到方羽手下的女真人,见方羽极宠她,便也讨好的
中得来的貂皮献给了杨排凤,杨排凤收了那么多的貂人给她做了两件貂皮大衣,本来她是想要给方羽也做一件的,但方羽告诉她,貂皮大衣是女人穿的,男人穿羊皮的就成了。
方羽点了点头,道:“凤儿。那你现在快去准备好出发地东西吧。”
杨排凤应了一声,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方羽,去她带领的凤骑营中做出发的准备工作,方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的想起家中的几位娇妻美妾,她们,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那刘太后。方羽在不经意间。心中闪过她地容颜。轻轻地,方羽叹息了一声。
三
阿召是一个老兵,是辽国驻东北军团中一名普通地老兵,本来以他的年纪,他身边的人都应该叫他老召的,不过他喜欢别人叫他阿召,他说这样一来。他才会显得年轻,才会说不定有那个姑娘看上他而嫁给他,阿召三十岁了,却没有娶过女人,每一次去镇压女真人的叛乱时,虽然军中会抓到很多的女人,不过在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些女人无论多丑陋。都轮不到阿召这样一个普通地士兵头上。所以,阿召很不幸的都三十岁的人了,却是一个让他羞于开口的处男。就在阿召以为这辈子都享受不到女人的滋味的时候,上面当官的却告诉他们这些想女人都快想疯了的人,他们东北军团将要去消灭一伙逆贼,这些逆贼有着大量地牛羊,更有着许多地女人,大将军萧东宁说来,这一次,谁抢到的牛羊就归谁,谁抢到的女人也归谁,当官地这一句话,再一次的点燃了阿召心中的火焰,纵使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刻,阿召依然可以感觉到身体内的那股火热在他的身体中肆意涌动,这让阿召恨不得立时便能赶到逆贼所在的地方,抢到一个女人,把身体内的那股火热发泄出来。
与阿召一样想法的辽兵很多,就为了这个目标,他们无视于这冻死人的天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向前,向前,向着前方有女人的地方前进。
看着手下士兵高昂的士气,萧东宁心中很是满意,也为自己想出这么一个激励士气的方法而得意,在行军的速度上,明显比先前快了许多,按照这个速度,萧东宁估计明天一定可以到达目的地,当然,这是萧东宁理想的估计,实际上,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估计着就可行的,特加是在战场上,千变万化的情况绝不会靠着估计来的。
第一支出现在辽军面前的队伍是徐庆的龙骑营,人与马均穿上了皮甲的队伍仿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马蹄的轰鸣声突兀的出现在地平线上,随后,很快的向辽军逼了过来,萧东宁很讶异的看着这支大约千人的队伍,想不通对方怎么敢过来攻击他这样的十万大军,随后,萧东宁很快明白了这些人来做什么,当辽兵排好阵势等着对方冲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却忽的改变了方向,只对着辽兵射了一通乱箭后离开。
这一通乱箭造成了辽兵死伤共有三百来人,看到这种情况,皱了一下眉头的萧东宁明白了队方派出这样小股的部队,定是要迟缓他辽军的行军速度,所以萧东宁没有理会他们,只下令队伍继续前进,不想徐庆那只队伍并没有离开,转了一个圈又冲了过来,再一次的一轮箭雨后,又倒下了二百来辽兵,看到这种情况的萧昌,派出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向着徐庆他们离开的方向追杀了过去。
那五千辽军骑兵刚追下去不久,从另一个方向上又过来一支同样的队伍,这支队伍是雷惊所带的虎骑营,看到又一支这样的队伍出现,萧东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一次,还没等雷惊的虎骑营靠近,萧昌便派出了一支骑兵迎了上去,为了保险起见,萧昌同样是派了五千骑,雷惊的虎骑营打了一声呼哨,掉转了马头逃走,萧昌派去的五千辽兵岂会甘心让他们就这么的走了,纷纷催了马追杀下去。
看着这一支队伍的离去,萧东宁隐隐觉得似乎情况不对,却不知是哪里不对,他正自思索着,白玉堂领的羽骑营出现在了辽兵的视线中,这一次,萧昌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立既派出了五千骑兵迎了上去,白玉堂可比雷惊的胆子大多了,调整马头的方向,来了一个大转弧的调头,同时命令手下放了一轮箭雨出去,这一轮箭雨效果虽然不大,却也射杀了百余骑辽兵,随后引着这些愤怒的辽骑离去。
白玉堂的羽骑营离去了一阵子后,展昭的飞骑营终于出现了,看着这第四支同样的队伍,萧东宁忽的明白是哪里的情况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