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闻言退了回来,他对方羽是极其信任地,方羽既说没事,那就自然是没事。
此时一直躲在韩让众人后面的梅落雪忍不住想看一下那个能让简单的音符弹奏出包含着众多感触的人,踮起脚来,目光越过众人的肩头,只见一个白衣似雪的少年安坐在琴前,从容淡定的神色仿如是远离这个红尘的世外仙人,梅落雪的心没来由的再次狂跳了一下,比之先前时更甚,那个白衣似雪的少年似乎觉察到她在看他,眼神儿向她扫了一眼,,没有一丝其他男人看她时的那种热切的目光,随即那少年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具琴的弦上,梅落雪只觉心中流过一种淡淡的伤感,就象是午夜梦醒时分,对着黑夜中的那一盏孤灯。
“再来。”白玉堂低喝一声,挥拳再上,比之上一拳更是霸气十足。
两人再一次交上了手,都是以快打快,两条身影在场中来回翻飞,快的让人只看到他二人分出的残影,拳掌相击时所发出的劲风不断的拂过旁观者的脸上,寒气逼人。
“何苦呢,是非不分,大义不明,硬要揽上这红尘里的俗事,断了自己的道心,只可惜了这一身的本事,既如此,那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方羽再一次低叹了一声,旁若无人的慢慢说道。
唏,琴弦在方羽的手中发出一声尖锐中带着凄凉的声音,如一根暗刺,扎在了金顶真人的心头,许许多多的杂念在金顶真人的心中泛起,不甘平淡,不甘寂寞,不甘这一身本事在荒凉的山中伴着自己渡过,这曾经有过的许许多多的这些不甘在这一刻化为一种愤怒的力量,金顶真人大吼一声,一掌拍出。
三
韩彰,蒋平向着徐庆冲了过去,后面的辽兵队伍中再一次冲出四人,将两人拦了下来,韩彰长笑一声,道:“来的好,还有多少人,一齐上吧,我们兄弟接着就是,省得打得不过瘾。”
“呵,呵,说的是,人少了岂能显得出我们兄弟的本事。”蒋平应和了一句,手中的刀一刀劈出,将当先一人斩退。
韩彰,蒋平的武艺说来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只是方羽身边的高手太多,显得他们二人不怎么样,这段时间二人心中也觉得有些憋屈得慌,正没处渲泄着哩。今日这一仗。可让他二人
痛快的感觉,以二敌四,这二位却是越战越勇。手骤雨一般可劲地往人家身上砍,那四人本也武艺不弱,乃是辽国皇宫之内有数地侍卫高手,被那萧时揽安插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很倒霉的碰上韩彰,蒋平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被这两人打得弃马而逃。
那边徐庆一双铁锤咬着那个使枪地不放,就象有使不完的力气般,那铁锤没完没了的猛砸向那个使枪的,终于在铁锤不断的轰击下,那人的枪杆承受不住连续地轰击而断裂,徐庆的铁锤从那人胸前扫过,虽没有砸实,却把那人扫得吐血抛跌出去。
徐庆见那人失去了战力。也不再追杀,哈哈一笑道:“该你这个使棍的了。”
徐庆猛的一旋身,手中的大锤砸向了那个使熟铜棍的,这人本见那使枪的吐着血抛跌出去。心中已知不妙,奈何这徐庆的双锤来地太快。根本没有让他躲闪的时间,只得硬接了徐庆这一招,一声震耳的响声,这人手中的熟铜棍虽没有断掉,这人却是受不住这棍上传来地力里,身子倒飞出去一丈来远,再也无力站立起来。
“剩下你了。”徐庆冲着那个使刀的怪吼道。
那个使刀地武艺最弱,见那两人受伤,心中已然胆怯,哪敢再与徐庆打下去,拖了刀便倒退而逃,混身在辽兵的人群中。
藏身在辽兵之中的萧时揽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长叹了口气,这一次,宋国派来的人真的不一样啊,单眼前这个手使双锤的人,大辽国就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呵,更别谈里面那个宋国的什么武状元了,只怕厉害的程度还在这个使双锤的人之上吧。
萧时揽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悄悄的从辽兵的人群中离开了。
四
金顶真人眼中变得有些赤红,心神在恍忽之间拍出了自己全力的一掌,这一掌如排山倒海般涌向白玉堂,如果是从前的白玉堂一定会伤在他的手下,但如今的白玉堂性子早已改了不少,不再似从前一般浮燥,打斗之时,心中极其冷静,此时见金顶真人这一掌力量虽大,却有些不成章法,当既变拳为抓,脚踩还不熟练的八卦步,险险躲过对方的全力一击,探手一把擒住了金顶真人的肘关节,一下将他的肘关节脱开。
“你输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白玉堂不温不火的对金顶真人道。
金顶真人眼神复杂的看了方羽一眼,又看了看白玉堂,许长的一会儿,才道:“贫道受教了,那人说的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真的很有道理,诸位,贫道先告辞了。”
金顶道人毕竟从小清修,有些个事还是看的比较开的,向众人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金顶真人的名声方羽他们不知道,但韩让他们这些人可是很明白的,在辽国,金顶真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一般的人心中,他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没想到却又让白玉堂给打败了,韩让等人这回是死了再上前挑战的心了。
韩让在心中哀叹一声,我的那匹汗血宝马啊,只怕是以后再也要不回来了。韩让看了看方羽,又看了看还在那发抖晏殊,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找找这个宋国的文官去把汗血宝马要回来,左思右想之下,韩让最后还是没有找晏殊,因为高傲的他实在不愿向一贯让他瞧不起的宋人输了这口气,因为那样的话,他韩让将成为大定府的所有豪门子弟嘲笑的对象,那要让他这个从小被人高捧着的天之骄子如何接受。
“还有谁需要出来较量的,请站出来吧。”白玉堂扫了韩让众人一眼,平静的说道。
“你个宋猪休要猖狂,让某来教训于你。”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审时度势,一个年轻的人跳了出来。
此人身穿铁甲,显然是辽国的一位将领,长得颇为粗豪,跨步走出人群,还没等摆出架式,一只黑压压的脚底板已到了他的面前,砰,这人若大的身躯被这一脚踹飞,摔了出去。
“你,不讲规矩,偷袭算不得好汉。”那人脸上出血,晕乎乎的躺在地上,对着芳菲院大厅的房顶嘟哝道。
白玉堂放下脚,方羽站了起来,道:“我大宋使臣抱着友好的态度来到你们辽国,但你们这些辽国人就是这样对待别国的友好人士的吗,如果你们认为拳头就是一种友好的态度的话,那么,我大宋的人奉陪到底。”
韩让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自己丢了马,却反成了自己的不是,这让韩让气得都没有感觉了。
“我们走吧,这种地方真是无趣得很。”方羽当先起身离去。
“且慢!”一人大声的说道。
芳菲院中本已渐渐消散的紧张气氛忽的再一次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