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成见张逐梦打翻了蜂箱,蜜蜂到处乱飞,为了不受蜜蜂叮咬,张有成拿起蜜糖连忙跑回自己套房之中。
“你知道吗?张校长家里藏着李重福的老婆?!”张有成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告诉胡副社长胡可馨姑娘说道。
“大惊小怪,她张绍芳不在大套房中,你让她去哪里安身?”不想胡可馨姑娘说道,“你碗中装着什么?”
“这是我从张逐梦哪里敲来的桔子花蜜,我跟你化一碗桔子花蜜糖喝,你尝一尝,看看好不好喝,如果你喜欢喝,我也养几箱这样的蜜蜂,让你喝一个够。”张有成边倒开水,边化蜜糖水。见蜜糖水化好了,他端到她身边,说道:“胡副社长,你喝蜜糖水。”
胡可馨喝完蜜糖水,说道:“这水真甜呀!你真会养蜂呀?那你就也养二箱蜜蜂,自己想喝蜜蜂糖,就从自己家里蜂箱里摇出来,这多方便呀?!”胡可馨口舌生津,香甜可口,这种生活也不错,让她很满足,她说:“张有成,没有事的话,你也去弄两箱蜜蜂来养,我想要喝桔子花蜜糖的时候,你就摇两斤来喝!”
胡可馨想起王追花来,这个醋坛子,一双眼睛老盯着自己,如今出现李重福那个死鬼老婆张绍芳跟张逐梦不清不楚,这里边有大戏可看,十八大姓大房瓦舍中又有大戏好看,看你王追花跟张绍芳两人龙争虎斗,有的是热闹可瞧!张大校长,有的是你忙的了?!胡可馨在心中冷笑。
“如果,王追花看到张逐梦金屋藏娇,那张逐梦后院又就要起火了。”想到这里,胡可馨还有一点报复后的畅快淋漓感来呢?!省得她王追花天天盯着自己这个三湖公社副社长,让自己这个三湖公社的大美人象做了贼一样,要绕着她王追花走,如今好了,她王追花遇到硬茬,她听说张绍芳也不是一个善人,她要发起飙来,正好跟她王追花棋缝对手,两人就会掀起一层风浪起来,好在自己有张有成这个矮子,虽说看上去不中用,但春江水暖鸭先知,自己心中有事就行了,还省得跟人争风吃醋,省了多少口舌?!
胡可馨想着过完年,开春之后,王追花就要来到三湖公社十八大姓窑场大房瓦舍有一场龙争虎斗好戏有的看,让她心里感觉畅快,她就一边喝着蜜糖水,一边想着王追花和张逐梦之间的事情,她用开玩笑地口吻说道:“张有成,你送我的蜜糖水真甜?听说张逐梦也送给张绍芳姑娘几罐蜜蜂糖?”
张有成听到胡可馨的话,说道:“张逐梦是养蜂人,送人几罐蜜蜂糖有什么稀奇?”
“他张逐梦是养蜂人,原来追花逐蜜是他的老本行,难怪王追花醋坛子比别人的都要酸!”胡副社长说道。
而此时,张逐梦正安抚着张绍芳,俩人正在促膝谈心,张逐梦说:“张姑娘,你我同姓一个张,也是一家人,我有一个妹妹,比你小不了几岁,此时正在家乡卖蜜蜂糖呢?”
张绍芳听到张逐梦讲她妹妹的事,她心想自己要是也有这样一个大哥哥那有多好呀?自己在外边受到欺负,就可以回来告诉哥哥,让他来替自己出头。
想到这里,她就委屈地说道:“张大哥,你真是个好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好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张逐梦说道:“张姑娘,你不要这么说。你也是一个好人。你要是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因为我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来看顾!”
张绍芳听张逐梦这样说,她就鼓起勇气来说道:“张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想去找我的父母,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们?”
张逐梦说道:“张姑娘,你不要着急。我会帮你找到你的父母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父母的事情?这样我就能更快地找到他们。”
张绍芳说道:“张大哥,我的父亲叫张冬生,他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我的母亲叫李兰英,她是一个家庭主妇。他们原先在新定县一个乡镇做生意,后来,没有生意,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生意了,没有他们的音信,就这样,我在这个新定县没有安身之处?”
张逐梦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生意的?”
张绍芳说道:“他们之前是做鱼具生意的。”
“张姑娘,我知道了,知道他是做鱼具生意,肯定是沿着大江大河的小城镇做生意,但南河有千里,就是中游也有数百里,期间沿途小城镇也不下十几个,这不是大海捞针吗?自己哪有这么多时间来找?”张逐梦一边心里想,为了安抚张绍芳,说道,“我会尽快帮你找到你的父母的。你放心吧。”
张逐梦为了让张绍芳早日找到她的亲人,他很快想到了办法,他就死马当活马医地来到南河岸边上的一个名叫丁家渡口码头,这里每天都有很多渔民和船工来往,原来这里是南河与袁水相近的三江口。来到丁家渡口对面的埠头公社街上,张逐梦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见着鱼具店就打听一个名叫张冬生的生意人。
“小伙子,这里是新国县,不是新定县,你找错了。”其中有好心人提醒说道。
“这埠头跟三湖相邻,也不超过二十里去,我来这里也只是碰碰运气。”张逐梦说道。
“这位老板,抱歉,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张逐梦见着街角一个鱼具小铺,他就向一位四十多岁的经过风霜汉子问道。
“小伙子,你打听谁呀?”那个经过河风吹过的黄脸汉子问道。
“大叔,你是否认识一个做鱼具生意的人,他名叫叫张冬生。”张逐梦问道。
“你找张冬生有什么事嘛?!”那个中年黄脸汉子狐疑地问张逐梦说道。
“你听说过张冬生吗?我是他一位朋友的亲戚托我打听消息,张冬生原来是在三湖公社做生意,后来,他搬走了,我那个朋友找不到他,就托我来找张冬生这个人来?!”张逐梦见此人一直追着问自己,这个人跟张冬生一定有关系。
“你找张冬生,找他有要紧的事嘛?!”那个中年黄脸汉子反倒打听自己的事来。
“听说,他进的一种新型鱼具,我是一个钓鱼爱好者,想要他这种外国进口的鱼具?不知他有没有这种进口鱼具?我想买几杆去南河里钓大鱼。”张逐梦见此人可疑,就没有跟他说实话,怕他再次把自己女儿甩开。
“进口鱼杆现在没有货,我就是你要找的张冬生,这种进口鱼杆是我独家经营,你想要货,过十天左右就又有货过来,再等十多天,你再过来拉货吧。再过一个月,我就又离开这新国县了。”那个张冬生说道。
“好,过十天我过来跟你这里提货!”张逐梦说道,就把机动三轮车开出了埠头公社街上,就向三湖公社驶去。为了让张绍芳见到她自己早先失散的父母,张逐梦给张绍芳买了一身棉衣棉裤棉鞋,这样张绍芳在外边也不会冻着。他连夜开着机动三轮车载着张绍芳送到渔具店铺位那边去。
“你这个死妮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哟?!”一个中年女人哭着叫道。
“别哭了,回来就好了,你下次不要背着我们去做工,听到了没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叫声!
“爸,妈,我再也不背着你们去赚钱,我帮着你们一起做生意吧?!”只听见张绍芳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