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和书婉瑜,随查先生去见了林夫人。看着盛墨一身的伤,林夫人不禁落下泪来,又向书婉瑜说着抱歉,说盛墨又连累小姐了。二人安抚了林夫人,即匆匆道别离开查府,尽管林夫人的眼神中流露着不舍,但并未挽留他们。
路上盛墨向书婉瑜说:“阿姐,赖长海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不然你和我住吧,赖长海万一出现,我怕你一人应对不了。”书婉瑜微笑着摇摇头,告诉盛墨,自己会小心,让他放心。盛墨无奈,只好送书婉瑜回到九子街公寓,本想嘱咐她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看着书婉瑜公寓的灯光亮了,她出现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盛墨,盛墨随即开车离去。转了二条街,确信没有人跟踪后,盛墨进了电话亭,打电话告诉老金电监室里的情况,最麻烦的事情,是唐钺已经被迫承认了汉奸之罪。还有,需要赶紧处理赖长海的事情。老金在电话那头说着明白,让盛墨安心回警署上班。盛墨着急问道:“老金,你一人行不行,不然我去一趟吧?”
老金沉默一会儿说:“你看好电监室和书婉瑜,一定要保证唐钺的安全,若有麻烦赶紧告诉我。”说完老金挂了电话,盛墨忍着身上的疼痛,又拨了两个电话,看着周围也没有异常,遂开车回了警署。这些天一直是王有思在警署值班,程立在电监室那儿盯着,别人盛墨也不敢相信了。
王有思已经睡了,看见盛墨进来,吓了一跳赶紧起来问道:“墨哥,你回来了,没事了是吧?”
盛墨本想躺倒床上,但身上衣服又脏又有血迹,转而坐到沙发上问道:“这几天有什么情况吗?”
王有思一边将一个小本拿过来给盛墨看,上面简单记录着电话、来人等情况,又悄悄说:“那两人无事,这两日梁署长也不在警署,告发你的小三子也消失了。”
盛墨歪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身上丝丝拉拉地疼,王有思拿了被子让盛墨垫着。盛墨告诉王有思:“你可以回家了,辛苦好几天了,缓口气吧!”
王有思给盛墨拿了杯水问道:“墨哥,你身上这是咋了?”
盛墨闭着眼说:“没事,别问了,总之机灵点,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多长双眼睛、多长只耳朵。”
王有思说:“哥,我一个人,在哪睡都行,不然你回吧,我就住在警署,有什么事,我叫你。你这衣服、还有身上的伤,赶紧擦点药吧。”
盛墨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那我回家,这几天我还真有事,你就在这里盯着,梁署长问了,你就说我去查案子了。”
王有思说:“哥,你去办你的事,这有我盯着,程立在外面撑着,你只管放心。”
盛墨站起身说:“那我走了,记着有电话,问问清楚,把那件衬衫给我。”盛墨换了件干净衬衫,看着裤子上也有血迹,又在衣橱里找了条裤子换上,告诉王有思,把这套衣服扔了。
次日早上不到四点,盛墨住处。
天还未亮,查先生和林夫人就来到盛墨葵园住处,紧随其后到来的竟还有闻杰。林夫人客气地请闻杰进了客厅,然后去叫卧室盛墨。盛墨昨晚回来便睡下了,但身上疼,喝了不少酒,所以还是迷迷糊糊不愿意起来。林夫人只好回了客厅陪着笑、应酬着闻杰。
不料闻杰倒急了,直接进到盛墨卧室,拍着盛墨叫道:“唐处长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别睡了,赶紧起来!”说着拽了盛墨身上的毯子扔到一边。盛墨睁眼看到是闻杰,并不搭理她,抱了枕头继续睡。闻杰又一把拽了盛墨抱着的枕头,扔到一边去。看着盛墨还是闭着眼睛不动,闻杰看着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蹲在床边转而央求盛墨:“别睡了,起来吧,赶紧说说,唐处长没事吧?不知道人家着急吗,你还睡得着呀?”说完不禁啜泣起来,脸上开始有了泪花。
林夫人本来站追到门边,想叫盛墨起来,又想拦一下闻杰,但看着盛墨呲牙咧嘴地爬起、靠到床边、示意闻杰把毯子给他。闻杰才方意识到盛墨只穿着内裤,赶紧拿了毯子过来,忽又吓了一跳说道:“你受伤了,是不是他们打的,疼不疼?”
盛墨示意闻杰关门,林夫人赶紧退了出去。
盛墨用毯子包了自己、点了支烟说:“我哥没事,有事我决饶不了他们。”然后挑着一些能告诉闻杰的情况,细细说与她听。盛墨知道,不告诉她,她也不会走。
闻杰看着盛墨没啥说的了,觉得太简单了,于是说:“我帮你把身上伤口处理一下,家里有红伤药吗?”
盛墨赶紧说:“不用擦药,没事的,哪有那么娇气。。”
闻杰说:“那怎么行!小心感染了,我去买些药吧。”说完起身往外走,盛墨赶紧叫她:“姑奶奶,你别忙活了,有,你看看书房那个抽屉里,可能有红伤药!”
闻杰听罢,向客厅的查先生和林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跑到客厅翻找着抽屉,终于找到红伤药,又拿着回到盛墨卧室,让盛墨躺下。盛墨说:“你把我脸上、脖子上擦一下就行了,别的地方一会儿我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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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杰说他:“封建!我以前是医护,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说着扶着盛墨躺下,把盛墨拽得身上很疼,只好躺下。闻杰一面替盛墨涂抹伤口,一边问着电监室的情况,盛墨一一回答,最后安慰她:“我保证,你当不了寡妇,真要有那么一天,你砍了我的头!”
闻杰叹气说:“砍你的头有何用,只求大家都好好的,咱们在一起多好。现在大家都不在司令部,司令部的气氛可诡异了,大家都在私下聊,唐处长是不是真要出事啊?”
盛墨看着她说:“你最好消停几天,离我们远点,省的连累你。”闻杰一听盛墨如此说话,气得不搭理盛墨。盛墨说她:“快回吧,查先生找我有事,有消息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看着闻杰点头离开,盛墨心里也很替闻杰难过。阿姐和唐钺之间彼此关切的目光,盛墨想起来都觉得刺一般扎得生疼,唐钺根本没把闻杰看在眼里,可惜了闻杰这么一个漂亮、大气、可爱的女孩,早晚要被唐钺伤得体无完肤。想到有一天闻杰伤心大哭的样子,盛墨就觉得心痛无比。
盛墨出来看见查先生,吓了一跳,赶紧施礼,说不知道查先生也来了,不然早起了,望查先生不要怪罪。
查占鳌让盛墨快坐,说有要事相商。盛墨坐下,看着查先生和林夫人一副严肃的样子,盛墨赶紧说:“唐处长的事情,先生和母亲不要多虑,我们正在想办法。”
查先生只是看着林夫人,林夫人还是不愿开口。查占鳌着急地说:“琪合,事情紧急,还是赶紧说吧,天一亮,恐怕苗特派员,就会把唐处长那份签字的认罪书交上去了,那时就来不及了。”
盛墨不解地看着查占鳌和林夫人,可林夫人还是欲言又止,最后示意查占鳌来讲。
查占鳌对盛墨说:“那就由我来讲,苗振邦,就是苗特派员,他是你的生父。”
盛墨惊讶地问:“什么?”
查占鳌说:“苗振邦,是你的亲爹。”
盛墨看看林夫人点了点头,想了一下,笑笑说道:“没关系,我亲爹是谁都没关系。娘,你不用害怕,我能保护你,他要敢打扰你,我弄死他。”盛墨内心除了稍稍的惊讶,确实内心是波澜不惊的。这么多年,亲爹是谁,盛墨根本不关心。但盛墨知道,那个混蛋只要没死,没准哪天就会出现。娘和查先生,还有小贝,人家一家人生活得和和美美,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时查先生不好出面,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就应该出头了,此时盛墨就是这样理解的。别看苗振邦说抓自己就抓自己,目前有着很大的权力,但盛墨是军中成长,信奉的是枪杆子,只要枪在自己手中,盛墨谁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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