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小时后,别墅的大门被书记家的保姆打开了,叶书记走出来了,书记送到门口。“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啊。”看得出来叶书记很开心。回到家里,叶书记问王成:“小王,如果我动,你愿意跟着我动一动嘛?”王成马上说:“首长,您去哪儿我都跟着,我没什么牵挂,能在您身边学习是我的荣幸和愿景。”叶书记点点头。第二天,书记立马向帝都中组陈述了关于省长人选的建议。叶书记被推举上去了。很快,中组考察组来道南了,找了书记、省长、叶书记、常务等一些省领导谈话,并且组织现任的、部分退休的副省级以上干部开了一个座谈会。来去匆匆,一天的时间就结束了所有程序。很快,这则消息传遍了省里。这几天大家看王成的态度都不一样。毕竟叶书记要当了主要领导,那王成的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了。人只要一“牛”,那到处都是朋友。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很少。叶书记心情也不错,到了他这个级别,越往上走越艰难,能够到那个位置,也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些时候,这个位置或许就是叶书记奋斗的终点。时间是最残忍的东西,他总是让人在逐渐适应环境和工作的同时日渐麻木,然后逐渐在重复的日复一日里慢慢消失记忆。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王成每天做着重复的工作、经历着貌似一样的日子;他的这段时间日子里只有天气不同的每天,他靠天气的不同来记住每一天。王成已经在叶书记身边工作小半年了。慢慢地也完全适应了叶书记的一切。叶书记是一个很讲原则的老头,但是他讲原则不让人反感,反而每次让人能够很心满意足地接受他的观点。叶书记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左右逢源的人走不远,只有坚持原则、有方法地坚持原则的人才能够走远走长。”王成这段时间一直把这句话当做自己的工作原则和工作方法。朱朗最近也很爽,就连安昌市区的一些干部,见到他都开始叫老大了。朱朗觉得这种虚荣可以让他“窒息”。大李也是如此,根据惯例,叶书记到了新位置后,大李需要跟过去,常态化开道。省里也就一二把手,上下班需要开道。所以大李可以不用每天待在单位了,终于可以开台车到处跑了。还一点,给省一二把手开道,不用警车,因为省一二把手需要配备警卫员,大李当仁不让地兼任了。开道车也将从丰田越野警车换成警卫局民用特殊号段的奥迪SUV。这几天警卫局的同事都喊着叫大李请客吃饭了,因为这是大李唯一一次有可能脱离警卫局队伍、到地方任职的机会。警卫局虽然听起来威严,但到底和群众生活没有什么关联,属于比较神秘的部门,自然“含权量”也相对较低,属于那种听起来高大上,实则…的单位。所以警卫局也有不少人想要脱离这个系统。在省长退休前半个月,叶书记接到了帝都的电话,这个电话就意味着定了。帝都要求叶书记明天到帝都接受首长谈话。当然,一般不太可能是那几位,一般是sj处的首长先谈话,确有必要时,才有可能由大首长面谈。王成也接到了陪同前去的通知。他下班时,刚好碰到老家一位熟悉的战士在大院散步,他是给省军区政治工作局局长开车的,今年11年了,据说准备明年满期限后就转业回地方,他老婆是安昌武警医院的护士,所以他能转业到安昌市。见到王成,他打招呼了:“王处长,好久不见啊?”他这人爱开玩笑,王成也习惯了,他笑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手。“程伟,你这是干啥呢?”王成笑着问。“和几个兄弟散散步,王处,这时阿磊,我们后勤保障部汽车保障分队汽车连的驾驶员。”程伟向王成介绍了身边这位胖胖的战士。“王处你好。”他与王成握了握手。“他当第五年了。”程伟继续说。这时,汽车连的战士们都出来散步了,省军区汽车连并不是一个整建制连,人也就几十个。“来介绍一下,这是叶书记、哦不对,叶省长的大秘,我的老乡王处长。”程伟给大家介绍。“我们都知道哦。”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紧接着程伟给王成介绍了一些驾驶员。可别小看这些驾驶员,省里、各省直单位主要领导的很多领导驾驶员都出自这的转业干部。以前管的不严的时候,省里很多领导驾驶员直接从这儿挑现役的,那会现役的驾驶员巴不得被选上,选上了就意味着可以拿两份工资,还能不受管,搞好关系转业就直接进好单位了之前有位驾驶员给某位省领导开车,转业时直接被安排进了省直单位,就连他老婆的工作都给落实了。后来不允许如此后,这些司机就专职在大院给军区领导开车了。大院里任何事、省里任何事,这些司机比谁都门清,消息比谁都来源快。寒暄了一会,王成就准备回家了。恰好碰到通信连的女兵学习归来,整齐的方队,每人手上拿着一个凳子,一个文件包,往营区走。李木子正带着队,时不时领着喊一句口号“1、2、3、4”,方队则整齐地跟着“1234”。看到王成拎着一个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李木子咳嗽了一声,王成下意识回头看到自家媳妇带队,笑着回应了。其他女兵看到了,顿时起哄。回到家,岳母又端出了汤药,他一口干完,坐在桌子跟前吃饭了,下了班有口热饭吃,真的很幸福。“妈,我明天去出差。”王成说。“好,对了,小成,听说叶书记要接省长了?”王成想不到连岳母都知道这些小道消息了。王成一边扒着饭,一边说:“目前是这样说的。”喜欢官途()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