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一宁粉红的耳廓,秦峥忍不住去亲:“田叔人很好,我从小没朋友,只有他和我玩儿,我爸出差去法国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我不知道你要接奶奶出院,我本来是想把你引来以后,就把你关在我的屋子里,哪里也不让你去。”
要在从前,白一宁一定觉得他在开玩笑,但经过今天下午,他毫不怀疑秦峥真的会这么做。
秦峥身上越来越热,他抱着他又开始亲:“一宁,今晚留下来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奶奶!”
白一宁被他蹭来蹭去,身上也热了,他慢慢地转身,勾着秦峥的脖子去亲吻对方,两人挪到了书桌前,秦峥把人抱到了桌上,进入新一轮的开始。
直到房门被敲,白一宁才从情迷里回神,拍着秦峥,呜呜地说:“有人!”
“不怕!他们进不来!”秦峥握着白一宁的手加快速度,最后在吴玉芬的川音里,两人终于结束了,不约而同地吐气,随后对视着笑了起来。
等他们清理完,秦峥应了一声:“马上来了,吴姨!”再次听到秦峥的声音,吴玉芬双手合十地祷告。
白一宁急忙去开窗,卧室的味道被人一闻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他还光着身子,秦峥忍不住发笑,把衣柜里的衣服拿给他,自己也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回头一看,地上床上都是卫生纸,秦峥头大地去收拾。
等他打开门的时候,田文也在门口,他甚至没去看秦峥,只是说:“下来吃饭吧,八点多了。”
“哦,马上。”秦峥应了一声,回头拉起白一宁的手下楼,边走边说,“吴姨是川菜大师,我小时候骂走好几个阿姨,只有吴姨留了很多年,她烧的菜特别好。”
白一宁皱皱眉头:“你不是不吃辣吗?”
“谁说的?”
白一宁说:“军训期间放假一天,我请你去美食城,你说不吃辣,不吃葱蒜姜。”
秦峥眼里泛光:“你现在还记得?我随口胡说的,一宁,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
一句话,屋内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吴玉芬更是惊恐地回头,白一宁尴尬地笑,随后瞪了秦峥一眼,没再理他。
最后白一宁还是没有留下过夜,吃饭的时候,田文的眼神每一次看向他都写着:“吃完快滚!”
白一宁圆滑多年,怎么可能看不懂,最后秦峥拗不过他,只好给他披上自己厚厚的大衣,牵着手送他出去。
秦峥的家的确很大,即使是小时候白一宁对自己家的别墅有印象,也和这个差很远,秦峥见他一直东张西望,笑着说:“你不着急走,我带你逛逛?”
“不用了,田叔大概会杀了我。”
秦峥的指腹揉摩着他的手背:“一宁,田叔非要送你回去,我拒绝了,他在路上肯定又会和你说现实困难什么的,我不想让你再听这些,离开你,我大概真的会死,绝食不是我有意,是我真的不想吃饭,一想到你对我不冷不热,爱搭不理,有时候还会胡思乱想,是不是又有第二个陈让,王让的,我就难受,一宁,我有时候是挺变态的,刚刚在房间我没和你说,但我现在也表个态,未来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你一无所有,我也一无所有,但是我们有彼此,总比一个人当这生活的苦行僧强,别再听别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不需要什么只有浪漫的爱情,你给什么我拿着什么,你什么都不给,我也跟你,我给你买电视和你给我叠个纸飞机,这个分量是一样的。我只接受一个分手的理由,就是你不喜欢我了。你今天能来,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白一宁,我离不开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白一宁垂下眉眼,点了点头,冬日里,修长的睫毛上因为对方呼出的热气挂满了霜,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秦峥抱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把自己围巾取下来给他围好:“今天下午,对不起,以后我再难受也会控制的。”他从口袋里取出一袋东西递给白一宁,“这个是止血消肿的药膏,消毒酒精,棉签,碘伏和医用纱布你记得处理伤口前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