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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年对这过程很熟悉,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经受一整天残酷的药剂试验和身体性能测试之后精疲力竭,被送回温暖的繁殖箱里,躺在兰波身边,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入睡。
一开始科研人员要求他爱抚和拥抱兰波,向来抗拒命令服从性极差的白楚年在这件事上没提出任何异议,尝试把兰波抱在怀里。后来每晚结束训练回繁殖箱里和兰波躺在一起睡觉,成了当时白楚年每天唯一的盼头。
他浏览完文件b,意犹未尽,在地上翻找文件c,不知道还能看到些什么记录。
找了很久,从兰波嘴里发现了半沓文件c的残骸。
陆言和毕揽星满头大汗把檔案室收拾了一遍,从管理员手中拿到了情报芯片,四个人坐在一起打开任务书决定下一步去哪。
陆言完成了一项任务,任务书上亮起了一颗星,毕揽星同样。
白楚年看了看兰波的任务书。
???三颗星。
随机任务一:整理文件a已完成
随机任务二:整理文件b已完成
随机任务三:销毁文件c已完成
这运气。
可能这就是锦鲤吧。
一个上午过得很快,天气系统模拟出的日照和现实世界别无二致,烈阳高照,温度升高显得有些燥热。
白楚年看过陆言和毕揽星的任务书,剩下的地方都不在一处,陆言的任务二地点在医院,从地图上计算由图书馆开车到医院需要十五分钟,路程很近。
但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白楚年一直分心留意天空上方的击杀广播,有一个叫做搜鬼团的队伍频繁击杀敌人,粗略默数,大约已经播报了二十九次搜鬼团的击杀信息,播报最多的一个名字是【搜鬼团】何所谓,这个叫何所谓的人至少被播报了十九次,其余三个队员名字也都被播报过若干遍。
距离考试开始隻过去了两个小时,搜鬼团已经拿下了近三十个人头,城市地图很大,分配考生时也不可能把七八个队伍凑在同一个地方,略加思索就能明白,搜鬼团是在到处开车找人杀,他们的战术大概是趁着最初人多,拿满人头分,等把人杀得差不多了再去做任务。
表面上看这种战术的确效率甚高,但实际上极容易半路夭折,al是一场存活考试,如果队伍中途不慎碰了硬钉子,在到达48小时之前全军覆没,那么即使拿再多的人头分,都只能算作成绩不合格。
众所周知,al考试中帮考行为屡禁不止,甚至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有不少退伍雇佣兵,刚出狱的无业歹徒都以帮考为谋生手段,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选择莽夫战术的搜鬼团,对自己的实力必然极度自信。
白楚年倚坐在承重梁下偷懒,心不在焉摆弄着收缴来的扩音器,轻声哼笑:“这把遇上神仙了,看样子不只是请帮考那么简单。”
兰波以鱼尾的强电磁力吸附在图书馆钢製梁上,鱼尾盘绕在钢材间,微扬下巴倾听着击杀广播。他对人类的语言虽然陌生,但对于频繁接收重覆信息十分敏感,搜鬼团显然已经引起了兰波的兴趣。
“你下来。”白楚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兰波顺着钢製梁游走爬行下来,坐在白楚年身边。
白楚年见他拿着蟒蛇左轮不停地拆装子弹,托腮调笑:“想打架啦?”
兰波轻轻摇头,张开手臂把白楚年圈在墙角,做出保护的姿势。
白楚年愣了一下,他忘了以兰波对人类科技的了解,不可能理解实体触感全息vr,他一定是把现在当成真的战场了。
“保护我啊。”白楚年翘起唇角,拇指和食指捏住兰波的左右脸颊,按出两个窝来,眼神冷冷地笑,“那当初对我下手那么狠,只为了和我抢一个出狱名额,你忘了?我没忘。”
“就你这点儿小能力,还和我单挑……本来我也打算要让着你的,让你出去,自由自在的。你不需要那么着急,也不必……对我那么狠。”
兰波起初还平静地听着,后来越来越急切地想理解白楚年的意思,因为他看懂了白楚年的眼神,无奈又伤心的样子,有点凶。
看着oga这副可怜模样,白楚年又捏了捏兰波的脸:“你逃走了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抓回来,你说,你喜不喜欢我?”
兰波抿着唇,无助地四周张望,在一旁规划路线的陆言终于看不下去了,把白楚年的手从兰波脸上拨拉下去:“他都不会说话你欺负他干什么啊?”
白楚年无所谓一耸肩:“麻烦给成年人一点教训自己老婆的时间,小兔子。”
“就这?就你?”陆言翻了白楚年一眼,啵的一声,像拔厕所搋子一样把电磁吸附在地上的兰波拔起来抱走了,长尾巴拖了一路。
原地休整十分钟后启程,白楚年开车,先去往加油站把油箱加满,再往医院去,陆言的任务二是在医院寻找一种致幻类药剂,同时医院也是一个固定弹药箱安置点,一旦进医院的时机不合适,就免不了一场消耗战。
白楚年买了包烟,叼着烟头开足马力在公路上飙车,可惜没偷到跑车,不然还能好好过一回马路杀手的瘾。
陆言:“开这么快干嘛!”
白楚年:“哎最近实在太忙,好久没飙车了,搞得现在看楼底下五菱宏光都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