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邹春梅跌跌撞撞离开后,白鹤道人抚须悲戚一叹:
“贫道有一句难听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褚雄辉瞪着眼呼呼喘了两口气,转头看向道士,吭哧道:
“道长,您就讲吧。”
老道士点点头,哑声道:“家主有所不知,据我了解,自那大罗道被灭门之后,现如今整个大夏武道界已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在言语上对那一位有丝毫不敬啊。
由此可见那一位现今的威势,已近乎遮天蔽日。
所以家主,贫道建议您近期就挑个时间赶快去赔罪吧。
就仿照古人负荆请罪那样,裸身背满长刺的荆棘,最好带点伤染点血,显得凄惨一点,这样才能向太子殿下更好表明您道歉的陈恳态度。
而且,您最好能增加一点添头,比如……震博军工的原始股。”
“这……”
褚雄辉一脸难色。
倒不是那荆棘不荆棘的。
一点皮肉伤有什么。
主要,震博军工可是他褚家安身立命的支柱产业啊。
就这么交出去,哪怕只是一点原始股……
唉~
心疼啊,好舍不得啊。
经过了好一会儿,他眼中狠色闪过,咬牙道:
“不!原始股的事情先缓一缓,既然是那褚英博惹出的祸端,那就带他去赔罪!是打是杀,全凭那位的心情吧。”
“啊?!!”一旁的白鹤道人被褚雄辉的言语惊到了。
这可是您亲儿子啊!
为了保全自己家族和产业,居然可以……真就如此无情吗?!!
‘对自己的血脉嫡亲尚且如此冷酷,若有一日需要贫道来当添头,那……’
老道士眼神深处冷光闪烁,心电急转间,开始思考自己的退路。
他又问道:“那家主您……你打算何时拜访太子殿下呢?”
“这……”
心烦意乱的褚雄辉没有注意到老道神情的细微变化。
他粗眉紧蹙,呐呐道:“还是……还是在等等吧。”
白鹤道人一听就懂了。
还是嫌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