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阿媚与璟流坐在墙头上。
阿媚抱着幽山特制手炉,甩着小腿,百般无聊地等待。璟流早已设了结界,屋里也使了法术,此刻隐约能听到房里传出的声响。
“师父……”
“嗯?”
令人脸蛋发烫的声音起此彼伏。
阿媚没好气地嗔了璟流一眼,道:“不正经。”
璟流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倘若此刻我们在房里,不设结界与禁制,如今必定也是此番景象。”
阿媚无言以对,竟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屋里的旖旎连房门都挡不住,阿媚平日里乃当局者,如今在墙头光明正大地听着,耳朵有点发烫,她问:“我昨夜便是这么喊的?”
“不是。”
阿媚松了口气,心想幸好自己没这般放荡,她哪会叫出这样的声音?一定是师父为了吸引那千刀万剐的人才故意如此的!岂料璟流话锋一转,道:“为师担心吵到明渊,方让你喊得委婉一点。”
此话一出,阿媚耳根子红了个透。
打从缠绵了一日一夜后,他便越来越不正经和喜欢耍嘴皮子了!
她瞪了璟流一眼。
璟流眼里笑意愈发浓厚,极其享受她此刻的神态,长臂一揽,将她抱在怀中。房里的热浪一波赛过一波,耳边的呼吸带着一股子令人心痒的灼热,她的身子软得像是幽山的雪絮,彻底融化在他的怀里。
软软的,绵绵的,只待他揉捏搓扁。
他摩挲着她的腰肢,道:“墙头冷,为师怀里暖。”
她被他调戏得浑身发软,说:“师父,别闹了……”他的胸腔震动,有低沉的笑声响起:“你在我身边,却不在我怀里,我更容易走神。”
体会到他此话的深层含义,阿媚懒得和他争了,伸手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臂。
璟流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的手臂。
“给你捏着玩。”
阿媚没好气地道:“谁跟你捏着玩。”
“为师,为夫,我。”
“你不要总强调为夫两字……”
“可我们成亲了,你是吾妻,为夫两字我喊得有归属感。你若不想听,我以后便只在床上喊。”听他三句里两句不离床,阿媚又没好气地道:“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床。”
“没有。”一顿,他认真地道:“满脑子都是床上的你。”
她师父说起来没羞没臊的话,境界简直是可以直接飞升三十三重天!她甘拜下风!
。
就在此时,忽有黑影闪现。
师徒俩的话音戛然而止,两人对望一眼,阿媚正要冲上去,却被璟流扣住腰肢,他在她耳畔道:“先别打草惊蛇,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阿媚无声地点头。
。
说是黑影,也的的确确是一道黑影。
那人穿着黑披风,带着黑色面罩,浑身上下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黑影悄无声息地趴在明渊的房门前,似是在竖耳倾听着什么。
阿媚问:“他的目标是师父?”
璟流道:“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