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别。&rdo;赵蓝情捂着自己的右眼哀嚎道&ldo;没脸见人了。
他的右眼四周赫然又一圈黑色的纹路,像是画上去的,甚是滑稽。
&ldo;还没有消失?&rdo;赵蓝若感兴趣的抬手想去摸一摸,被自家大哥一掌拍开。
&ldo;崔姐姐给的药水还挺好用,下次多问他要些来。&rdo;赵蓝若满意的点点头。赵蓝情扯过他手里的黑纱,重新系在眼睛上,哼了一声,道:&ldo;你们这些混蛋。&rdo;
赵蓝若说道:&ldo;到底谁是混蛋啊,还不是为了让你老实点,这样你还能跑。&rdo;赵蓝情又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半晌又回头来,道:&ldo;冷不冷,赶紧靠岸,找间客栈把你这身湿衣服换下来。&rdo;说完又转过头去。赵蓝若摸摸鼻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第2章
到了客栈,赵蓝情满脸不慡,伸手揪着走在前面的弟弟的头发,将他扯回来,问道:&ldo;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do;
赵蓝若抿着嘴将他的头发扯回来,从胸口摸出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小纸条。
此时纸条湿漉漉的,上面的墨迹一片模糊,&ldo;这是什么?&rdo;
&ldo;地图。&rdo;
&ldo;哪来的?&rdo;刚问完,赵蓝情就自己回答了,&ldo;肯定是欧阳的那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rdo;
他愤愤的将手里的纸条撕碎了拍在桌子上。
&ldo;欧阳大哥也是好意。&rdo;赵蓝情看看桌上的碎纸片说道。
蓝情斜坐在凳子上,瞥了自家弟弟一眼,&ldo;说吧,找我干嘛?&rdo;
赵蓝若又从怀里掏出另一样东西,大红色的喜帖,此时也被水泡的皱巴巴的了。
&ldo;这是?&rdo;赵蓝情接过去,甚感兴趣的打开看了看,瞬间就笑了起来:&ldo;嘿,好家伙,欧阳那小子看不出来吗,行动效率这么高,啧啧啧。&rdo;他将帖子来回看了几遍,又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豪气万丈,&ldo;欧阳那臭小子都有人要,我这么英武帅气还用愁吗,哈哈哈。&rdo;
赵蓝若看着自家抽风的大哥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二敲门送上来一桶热水,赵蓝情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说道:&ldo;你先洗澡,对了,你那包裹丢哪去了,我去给你找回来。&rdo;末了还摇摇头,叹道:&ldo;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像谁呢。&rdo;赵蓝若自动屏蔽了自家大哥的唠叨,将酒楼的名字报了出来,将门一关就开始洗漱。
却说赵蓝情到了醉仙楼,却被告知包裹已经被取走了,说是金陵城的云少爷。
&ldo;云少爷?哪个云少爷?&rdo;赵蓝情皱着眉问道。
&ldo;就是云盟主家的小少爷啊。&rdo;小二有问必答。赵蓝情恍然想到当今武林盟主可不就是姓云吗,有个被夸上天的小公子,他实在是无法将刚刚那个调戏自家弟弟的年轻小子和传说中的云小公子联系到一块,这差距,感叹一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他道了声谢就折了回去。中途去了成衣铺给弟弟挑了几件合身的衣服,便慢慢的往回跺。心里寻思着,自家弟弟总是跟着自己也不是个事啊,在老家师傅唠叨个没完,现在好不容易清静几天,这个小古板又跟了过来,哎,真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他想着想着,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嘿嘿的笑了起来,若是有人缠着他那弟弟,自己岂不是自由了?这么一想,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脚步轻快地往回赶。
一推开门赵蓝情就噼里啪啦的将衣物扔在弟弟脑袋上,说道:&ldo;我给你买了几件,先换上。&rdo;
赵蓝若伸手扯下蒙着脑袋的衣服,抓在手里看了看,&ldo;我的包袱呢?&rdo;
&ldo;没了。&rdo;赵蓝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小弟满脸困惑,心里甚是欢乐。&ldo;我去晚了,你那包裹被那个姓云的拿走了。&rdo;
&ldo;姓云的?&rdo;赵蓝若裹着被子困惑的想了想,脸颊上染上一层薄红。
&ldo;对,就是那个登徒子。&rdo;赵蓝情看看自家弟弟面色的变化,就知道他想到了,拍拍手掌说道:&ldo;丢了就丢了吧,啊,反正也没什么贵重东西。&rdo;
赵蓝若飞快地将衣服套上,边系腰带边说:&ldo;那不行,必须取回来。&rdo;赵蓝情感兴趣的问道:&ldo;难道还有什么贵重东西?&rdo;
就见自家弟弟摇摇脑袋,说道:&ldo;是崔姐姐要的东西。&rdo;
&ldo;嘿,那丫头,都要嫁人了,还整什么幺蛾子。我跟你说不要总是和那疯丫头混在一块啊,别给带坏喽。&rdo;
赵蓝若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套上鞋子就要往外走。
&ldo;哎,大半夜的,你说你急个什么。&rdo;赵蓝情一把扯住他,按到床上,连人带鞋的塞进被子里,&ldo;先睡觉,那小子就住在这里,你还怕他跑了不成?&rdo;说着自己把靴子一蹬爬上了床。
赵蓝若裹在被子里挣了挣,说道:&ldo;你怎么睡在这?&rdo;
&ldo;嘿。&rdo;赵蓝情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ldo;臭小子,还敢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往里点,要掉下去了。&rdo;
盟主府。
房间里点着一盏烛火,一个极为年轻的男人微勾着唇角,甚感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包裹,笑容里隐隐的透露出一种邪气,他一身紫白相间的袍子,随意的坐在桌案上,白色的靴子踏在椅子上,手里拎着一捆药材,放在鼻间嗅了嗅,随即皱起了眉。旁边散了几件简单的黑色长衫,一本书,一些简单的伤药。他将药材放在一边,拿起那本册子翻了翻,眸中笑意更甚,竟然是一本账本,记录了主人每天的银两花销。他啧了一声,脑海中又浮现起少年面色薄红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