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简陋的草棚里,老巫医已经躺在屋里唯一看着像床的物件上。
那下面铺着的是干草,干草之上还铺着鞣制好的兽皮。这就是他们睡觉的地方。
苏漠看老巫医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便回到自己的草棚,离老巫医的住处不远。
他的草棚里连像老巫医那的草垫子都没有,只在地上铺一些破碎的兽皮,那些碎兽皮上甚至还有令人厌恶的虫子在蠕动。
苏漠无语望天,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极了,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抗议。
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好想洗澡啊!”然而没办法,在这个时代,人们似乎都不太在意个人卫生。
苏漠无奈开始收拾整理自己的“床铺”,简单收拾一下,把虫子都扔掉,躺了下来。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刚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然而可能是这一天他经历的这一切,耗费了大量的精力。精神也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也或许是由于白天实在太过疲惫,他竟然意外地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苏漠是被饿醒了。他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双眼,肚子里传来的阵阵空鸣让他有些难受。
他打算出门去转转,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能否寻找到一些可以收集的物品。
他起身,简单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便抬脚向门外走去。
老巫医在部落中拥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他的住处也相对比较安静。苏漠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碰到了部落里的其他族人。
正值清晨,很多人都在忙碌地做饭。由于昨天狩猎队胜利归来,今天几乎每家都能吃上肉。
在这个以肉食为主导的世界里,那些果子、野菜之类的食物,通常都是留给没有战斗能力的孩子和女人食用的。
看到苏漠走过来,炽焰部落的族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其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好奇地问到:“漠,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没见你参加狩猎队的欢迎仪式呢?”
苏漠认出了少年,是岩山家的二儿子岭,平时很喜欢来找苏漠玩,他回答道:“昨天我在帮巫医大人研制草药,所以没来得及去参加。”
这时岭的母亲蓝羽喊道:“岭,回来吃饭了,哎,小漠大人也在啊,来,进屋一起吃!”
岩山一家都在,蓝羽是跟着岩山、岩丘兄弟俩一起过的,他们家有3个孩子老大叫毅,17岁。老二岭,14岁。还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娃,还没起名字。部落里这样的家庭很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一个家庭生存下去,孩子不会被饿死。
部落里人的名字取的都很随便,可以跟父姓,也可以跟母姓,不满意也可以自己取一个名字。
部落里大部分人对自己名字都不是很在意,只是一个称呼。
这是一个刚由长鼻子、粗眉毛、大高个这样,以人的身体特征命名,演化到以对孩子或自己的期望命名的部落。
苏漠摆摆手说:“谢谢,我还有事。”
部落里每家的食物都很紧缺,他不能去吃人家的东西。
况且,岭对他的原身很熟悉,有暴露的风险。
苏漠继续往外走,大家对他都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毕竟巫医大人的弟子在部落中也是很受人敬重的。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山,这里有一条小河,苏漠洗了把脸,又把身上清洗了一下。
呼!总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