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姐怎么哭了啊?”福嬷嬷连忙轻轻晃着胳膊,轻声哄着婴儿,想了想,说道:“哦,老奴知道了,小姐已经有大半天时间都没有喝奶了,小姐是不是饿了啊?”
婴儿的哭声倒是停止了,睁着一双瞳孔分明的清澈大眼睛看着福嬷嬷,好奇的挥舞着双手。
福嬷嬷看她不哭闹了,忍不住逗起她来。
这么可爱的女孩,要是夫人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一想到夫人,福嬷嬷的情绪又忍不住低落,上天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呢,让夫人那么好的人这么年轻的就去了。
三个月后。
云府大肆操办起云大小姐的百日宴,云家主还特意从皇上那里求了一个恩典,他要辞官在家里专心教养女儿。
皇上同情他的遭遇,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收回他的官职,而是让他挂名任职。
百日宴。
云家主几乎把所有认识的人都邀请了过来,整个百日宴颇为热闹。在百日宴举行到一小半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有位云游四海的大师拜访,云家主连忙亲自把人迎了进来。
大师一身袈裟,眉眼慈祥,对着云家主贺了声喜,云家主自是很高兴的应了下来,还邀请大师留下。
中午,婴儿睡到这个时间很是准时的醒了,福嬷嬷连忙抱着婴儿去找云家主,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角,婴儿肯定是要见客人的。
大师自然也看见了婴儿,但是在看见孩子的时候,大师的脸色却有些异样,云家主注意到大师的脸色,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没有当场问出来。
在等到一天的宴会结束之后,云家主把其他宾客都送走,这才询问起大师。
书房里,云家主主动提出问题:“大师,在下想请教大师是否对在下的女儿有什么奉劝?”
大师叹了口气:“老衲今日无意间看见令嫒的命格,发现令嫒的命格乃是极凶的天煞孤星。”
这几个字一听就知道没有什么好的意思,云家主的脸色也是一变:“大师能否详说?”
“拥有天煞孤星命格的人天生克六亲,这辈子注定孤身一人。”看云家主似是有些怀疑,大师顿了顿,询问他:“恕老衲多言,尊夫人可是已经故去了?”
云家主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他派人调查过这个大师,他的确是今天才来到京城的,之前他一直在别处游历,所以他是肯定不知道烟儿离去的事情。但是大师却能把这事儿说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烟儿的死真的和槿儿有关吗?云家主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却逐渐相信了大师的说辞,说不定真的是真的呢,不然的话,明明烟儿的身体一直都是被他精心调养,怎么会在生槿儿的时候突发意外呢?
张了张嘴,云家主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让他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在心里面做好建设,云家主才哑着嗓子说道:“既然大师能准确的说出来,那么在下敢问,大师能否有解决之法?”
大师沉吟片刻,说道:“其实老衲在见到令嫒的时候就在思考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帮到将军,如今老衲的确是有一个方法,但是这仅是权宜之计,没办法根本解决令嫒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根本解决问题?云家主想要问出口,但是想到这是大师最先发现问题的,而是大师还为他提出了一个方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询问为什么呢?
虽说云家主没有问出来,但是大师却是明白云家主想要表达的意思,叹了口气,解释道:“一个人的命格是无法改变的,更不要说这种天煞孤星的命格了,这种命格极硬,老衲只能帮助将军隐瞒这种命格和抑制住这种命格一段时间,更多的,老衲就没有办法了。”
“在下明白了,多谢大师,大师能够帮忙,在下就已经很感谢了。”云家主诚挚的说道。
大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将木盒递给云家主:“这里面装的是老衲无意中得到的血玉,玉是极具灵性的容器,血玉更是这其中的极品,因此这血玉也是可以帮忙遮盖令嫒的命格,抑制住令嫒命格的凶力。”
接过木盒,云家主犹豫了下,打开了木盒,小巧的木盒里装着一个精致的血红色的玉,血色弥漫,云家主在看见玉的时候,心里面陡然生出一种血腥的屠杀之意,迅速的回过神来,云家主惊骇的看向大师:“大师,这……”
“将军不必惊讶,这血玉只是对于常人会有一点的影响而已,对于令嫒,绝对是有益无害。只不过将军不能直接让令嫒佩戴血玉,而是应该拿一个去寺里求来的锦囊来装着它,然后让令嫒戴上。”大师缓缓说道。
云家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请问大师,这血玉能保护我儿多久?”
大师想了想,回答道:“大概只能保护令嫒十三年时间,老衲也不是非常确定,不过老衲可以肯定,保护的时间不会低于十年,所以在这十年期间,还请将军尽快寻找到新的办法。”
云家主点点头:“多谢大师,在下明白了。”
说完这些,大师就离开了,云家主一个人留在书房里,从书架上拿出一幅卷起来的画,轻轻的打开画卷,雪白的纸张上画着一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女子的目光落在前方,眸里是满满的温柔,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整,幅画栩栩如生。
看着这一幅画,人们的第一印象是女子的绝美容颜,但是随即人们会注意到这幅画的精妙绝伦的画工。只有注入了这幅画以深情,才能画出这么精妙绝伦的画。
“烟儿。”云家主目露深情,轻声道,“今天是槿儿的百日宴,本来是高兴的时候,可是有一位大师说,槿儿是天煞孤星命格,大师说槿儿这辈子只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