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桐这个时候拧眉,“可是他后面又给我银票是为何?当真是买下当初家里送他的定亲之礼的玉佩吗?”
林如海眼里闪过一道锋芒,忍了忍,虽然怕自己说的会污了孩子的耳朵,可为了避免自家姑娘以后被骗,他还是忍着火气分析道:“他可能只是想用这个银子做诱饵,以后慢慢骗你跟着他罢了。”
安云桐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伯伯,那将这个银子还给他。当初也是身上没有什么银子,为了以防万一,我才接下的。如今有了皇上与皇后的赏赐,家里又有月银,就该还回去。”
“好。你把银票给我。我来处理。”林如海相信安云桐的话,所以没有责怪她贪图利益。毕竟那时候出逃在外,身上有点银子,也不怕出什么意外,“从今往后,你此前就没见过这银票,也不知那什么定亲之礼。”
“好。”安云桐将银票从荷包里取出来,递给了林如海。
黛玉看了那银票都觉得讨厌,就问:“爹爹,这么一个品行不端的人,要是考中举人,再登天子殿,成了天子门生,岂不是祸害苍生?”
林如海默然,随即摇头道:“策论易做,人心难测。我们谁也不能从一份答卷中,测出他们的品行。”所以要约束这些人,就定要有严厉的律法。
其实方才当他知道骆宾也是要准备乡试的学子,心里就有一股冲动,就是要毁了他的前途。可随即又想,若是自己下手被人知晓了,恐怕会被仇敌借机发难,到时候还会连累孩子们。既然如此,索性错处不在安、林两家,以后寻着机会了再处理不迟。
林如海还不知道,骆宾比他动作更快,信都差不多送到扬州来了。
此时觉得林如海没事了,安云桐与黛玉拉着龙凤胎筹划去金陵的事宜。
龙凤胎此时不是很想离开林如海。
安云谦低声道:“不如我们再等一个月再去?七月下旬再去?我们可以在家多陪陪伯伯。”
安云禾在一边点头,“就是呢。若是我们去金陵太早了,岂不是打扰到第五哥哥读书了?”
安云桐与黛玉对视一眼,笑了答应他们。原本想着他们可以与甄树明父子一起返回金陵的,如今看来,甄树明父子可要先行一步了。
话说金陵是英莲的伤心之地,她不愿意带着老母随叔叔甄树明去金陵的。她的意思是,在这林府附近租赁一个屋子供她母女俩住。
“可是你们搬出去住了,以什么为生计?”安云桐直指问题所在。
英莲顿住了。她被拐子当女儿养了十年,可是拐子并没有请人教她习字与女红。别说是做绣品去卖了,就是打络子她也不会。
如此一来,她能做什么?还是去那户高门大户里当丫鬟?她长得如此出色,进了高门大户,命运岂不是还绕回到像是被捆薛家那样吗?
封氏见英莲如此,心疼得心都痛了,“无妨,无妨。老身还能织布,也能教英莲女红。总归会学会的。”
黛玉在一边听了很久,踌躇了一番道:“夫人与英莲姐姐不如就在府里住着?反□□里屋子也多,你们住在这里,我们也安心不是?”
“就是。”安云桐见黛玉开口了,也劝着道:“如此一来,不仅全了我们姐妹相识一场的缘分,更不必担忧租赁房子的事。只消每日挣钱,好给英莲妹妹挣嫁妆,岂不是一举两得?”瞧着封氏也是极有傲骨的人,若是不让她找营生攒钱,怕是会让她觉得她们瞧不起她。
封氏还是婉拒,最后还是林罗氏带来了林如海的话,才劝住了她,“老爷说了,甄老爷以前与老爷的一位同年也是认识的。如今人家托老爷帮忙照顾一番夫人与英莲姑娘,真真是全了同年之义,夫人莫要让老爷与其他老爷的一片心意才是。方才姑娘们说的也在理,外面人心难料,英莲姑娘容貌秀丽,您一个人如何护得住?索性在府里住着,也跟我们热热闹闹的,岂不是好?”
李嬷嬷在一边“蛊惑”道:“封夫人,你们留在府里,英莲姑娘便可以跟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