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萧继续整理着花花草草,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停留,无意中折断了手中的花草,待那残枝刺入手心的疼痛感隐隐传来时,才微微回神。看着那花叶在自己手中残败,虽暗自怜惜却不得不抛弃,也许这就是它此生的宿命。
温晗茵的身份早就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可是如今却还牵扯上了夏侯阳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
自从易萧和言莺谈过话之后,言莺显然对温晗茵没那么大的敌意了,只不过总是在旁敲侧击太子的事情,虽问却不明显。温晗茵见言莺对自己没了那么大的敌意,高兴还来不及,别说旁敲侧击了即使是明问怕是也知无不言了。只半天的时间两人倒也渐渐的熟络了起来,言莺也没再怎么兜圈子:“茵儿,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温晗茵听闻一愣,又一想也许言莺只是和爹爹一样关心什么江山社稷,社会民生。笑颜道:“你这么忧国忧民,应该入朝为官了。太子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言莺大人一定是位尽职尽责的好官。”
“你敢嘲笑我,哼!”言莺头一扭佯装生气的样子。她知道只要一这样温晗茵必然认认真真的回答她的问题。果不其然,温晗茵一边摇着言莺的手一边说:“好姐姐,你别生我的气了,我是真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听民间传说太子品貌非凡,励精图治,英明果断,乃逸群之才。”
言莺听了几乎下意识的就问:“你不认识太子?”话一出口方知不妥,又急忙补充道:“你对太子这么了解会不认识太子。”
温晗茵也佯装生气的样子:“你又取笑我,我都说了是民间传说,太子又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我怎么会认识呀。”
言莺一想也对,可是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尽然太子不认识温晗茵,为什么要跟着她呢,还是亲自行动?难不成······和温常温大人有关,可是以夏侯阳泽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对温常下手啊,何苦追着温晗茵呢?······
温晗茵见言莺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叫了好几声都不答应,只得轻轻推了她一把“言莺,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言莺自觉不当,怕被温晗茵发现什么端倪,赶忙扯开话题道:“公子让我带你在竹屋附近转转,走吧,这片园子后面可是很不一样的呢。”
温晗茵早就发现了后面是片湖,可是既不敢提又怕失礼不敢擅自过去,如今听言莺要带自己过去,自然欢喜,一把就拉起言莺,让她跟自己过去。
后面的湖水,广阔而清冽,湖里的鱼各个个头都很大,鱼身上浅浅的花纹,在水里像是一道彩虹,抖着尾巴,在水里游来游去,温晗茵撩起一截袖子和裙子,走到湖水浅的的地方,湖水冰凉却不刺骨,迎着午后的阳光,波光粼粼的倒映着温晗茵的影子。温晗茵看着一条鱼从脚边划过,竟然是不怕人的,于是悄悄的靠近想逮住它,没想到它竟“跐溜”一下滑跑了,惹来温晗茵一阵娇笑,却是越来越有屡败屡战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