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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夭邶相处你跟我讲这不是爱情158-160(第1页)

158护住的心,就是答案。

小夭为玱玹难过也难过了,心知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人没有指摘评价的立场,其实离开观礼的阵列,也就慢慢放下了,此刻倒是担心起相柳是否也会被自己不时的心绪所影响?那么……若自己为他而引发的种种的心情,他也能同样感觉到?小夭这下是真的慌了!急急地问,“我心中难受,你也可以感觉到?”说完,小心翼翼去看防风邶的反应。希望他不要连自己心里最后的秘密也窥探的到,希望那些狼狈慌乱的心事永远不被他感知,当然也是希望,他那样永远在危险上走钢索的人,不会因为自己而乱了心思,陷入危险不可自拔。

她在猜着他的心,而他也在猜着她的。同样彷徨,同样小心翼翼。

她是在担心少女的心事被自己一一知晓?可其实在意一个人,哪怕没有这情蛊深种,自己总也会了解她的所思所感,防风邶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还是想先安慰好眼前的小人儿,“你若怕什么都被我感觉到,就别自己折腾自己,你不要心痛,我也能好过些。”

「你不要心痛,我也能好过些。」这一句分明说的不是情蛊传感,而是自己会因为她的心痛,而心疼她了。

“所以我刚才心里难受,你也难受了?怪不得你操控蛊让我心痛!你这九头妖怪也不过一颗心,我心上的痛,是不是我有几分,你也有几分?”一听到这张脸说与自己心绪与共,小夭所有的压抑和苦闷都短暂消散,对着这张脸,这个人,她只想逗弄他,尤其在他以防风邶身份出现时,那是自己难得少数能占上风的场合。

小夭一步步逼近防风邶身前,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捏着发汗的手心,想要换哪怕一句他心有自己的坦诚,哪怕借着玩笑的口吻也好,小夭觉得,只要听到他说的这样一句话,自己应该又能开心好久……

“是,你心有几分痛,我心就有几分痛。”终于能将这份心疼,借着蛊虫的理由,明明白白说给她听,防风邶觉得哪怕是这样曲折诉说出口的爱意,也能让心间突然松快至极,他不敢想,若有一日,天下大定时机成熟,他将会怎样奔赴她,告诉她,所有的心动和思念……

他懂她所有的为难和摇摆,他感受着她所有刻意的压抑与不舍,他知道她是多么为难地在努力走自己的人生,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姬身份,虽说给了她一些安全的倚仗,又何尝不是一个金贵牢笼。

他说了,希望她听懂,希望她别再深究。

她听到了,他与自己一样,她不敢再探更多。

那样的氛围太过亲密,防风邶觉得自己必须在这一刻,打破一些东西,一些过分美好会给她带来危险的东西,所以他借着一口酒意,又说,“怎么,想拿这事对付我?”

小夭其实已经有些习惯了他的路数,每一次浓情渐起,他总是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是“大王姬”,提醒彼此对立的身份,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小夭觉得眼前的人其实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逃避,本就是恐慌的表现。他为什么会逃避?他分明也在爱着!

今日小夭实在有些破罐破摔,她不想再这样配合其他人演一场大戏,“身体的伤痛可以自己制造,但心里的伤痛,做不得假,甚至……由不得自己。”说的是自己,何尝不是说给防风邶听,你心里的痛,你自己清楚是怎么来的!

她厉害了呀!小丫头片子现在敢明晃晃地揭老子伤疤,防风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对小夭的心意,她或多或少,总不会毫无所觉,只是没想到她猜到的,也许会比自己以为的多得多,失了面子,嘴上还是硬挺着,“你要是再这么给我添麻烦,说不好哪天我就把你杀了,一了百了。”

哪知小夭根本不怕他这种软绵无力的威胁,继续挖他的痛处,小夭转身又怼他,“当年又不是我强迫你种蛊的!”听清楚了吗你这只臭九头妖怪!明明是你自己主动爱上本王姬的!居然现在拿我当麻烦!

不提当年还好,一提起当年,防风邶更是满脑子清水镇上的甜蜜时光,那时她聒噪的模样又再浮现,防风邶索性将当年没吐的槽都给补上,“当年我知道你很没用,肯定会时常受伤,但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心都护不住。”这几乎是当着她明牌了,从最初就为她担心,所以给了她自保的能力,但在自己心底唯一在意的,其实就是她的一颗心,自己会护住自己的心,心意不移,那么,她呢?

你怎么知道我护不住!小夭气鼓鼓地瞪他,这句话险些就脱口而出,却猛然意识到,这个九颗脑袋的家伙是在故意激自己,才不要上他的当呢!小夭将这句话又吞回了肚里,偏偏不让他知道!

二人就这样亲亲密密站在一处聊天,看在别人眼中,应该是亲近非常了,防风邶觉得这场戏涂山璟应该会很“满意”,又再给他加码,将一只手朝小夭伸出,“反正待在这里也不开心,跟我走,你敢吗?”

小夭没有意识到,只要防风邶朝自己伸出手,自己似乎每一次都会将手放在他掌心。这一次,也不例外。

二人就当着暗处涂山璟的盯视,这样携手离开了玱玹的婚礼。

159想做你的普通少年,想带你看浪漫极限。

二人刚携手飞渡到无人之处,毛球原来也在隐蔽处等待着主人。相柳换回一身素色的衣服,但头发居然还是黑色,小夭有些不解地问,头发怎么不变回来?哪知道相柳居然说,这头发是草药染的,并不是灵力幻化。

小夭打心底佩服这人,总是喜欢用最麻烦的方式,去做一件哪怕很小的事。比如今日,以防风邶身份简单出席一下婚礼而已。又想相柳跟自己真的好像,自己也常常给他做一个毒药,祭起十八班武艺。口中也变得温柔许多,“你居然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

“第一次假扮防风邶,怕出错,是染的,之后习惯了而已。”藏在心中多年的往事,从无人可诉,到隐匿成无人知晓的秘密。相柳已经不会觉得奇怪,自己所有的秘密,对着她,都可以安然地倾吐,仿佛只是寻常。

相柳简单地几句,听在小夭心中,不免又更几分心疼他,那时他作为一个妖怪,假扮神族子弟,很多规矩仪制应该也都不熟悉,小夭想起自己初回大王姬的位置,那种尴尬已经让人很难消受,但自己就算出错,也不过短暂尴尬罢了,可他一旦出错……

小夭以目光轻轻自他面庞划过,不知自己此刻想要安慰的心情,他能否懂得?

相柳说完,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偷看小夭的反应,她会觉得自己好笑吗?她会觉得自己可怜吗?但都没有,相柳只看到小夭云淡风轻地抿着唇,她确实是在笑,那笑容了然明亮,似乎在告诉他,自己懂他那时的惊慌,也欣慰他一路有惊无险的度过。

海面偶尔气流颠簸,二人肩头便轻轻撞在一起,你挨挨我,我蹭蹭你,经过了海底三十七年的相伴,哪怕二人隔着许久未见,身体也早就对另一具身体烂熟于心,不会觉得生分。

毛球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载着二人了,感觉今日的主人与那讨厌鬼,在相处上似乎与往日很是不同,主人似乎不再故作冷淡,而那讨厌鬼……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毛球说不上来就觉得有些替主人高兴。一定要载他们多飞一会,今夜的大海可真美啊!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恶人都和普通少年一样。”相柳一直觉得自己是能够释怀的,他觉得无论小夭心底自己是否也有不堪,他都能承受。她经常喊他九头妖怪,她偶尔也会叫他魔头,他知道她从未那样想过,但……她日日与神族权贵相处,怕是也听了不少自己的凶残冷酷吧?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哪怕她终于有一日,也或多或少地觉得自己作是个双手沾满了血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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