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以前吗?”他惶恐的问。她摇头,想给他一个潇洒的笑,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笑不出来,她低喃:“为什么要回来?”她背对他,轻声说:“爱情经不起等待,也经不起考验,既然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听到她决绝的声音,他顿感凄凉,内心的惶恐和哀伤绞成一团,绞的心脏也跟着疼。“可是,我不想错过!”宁浩痛苦的看着她。“如果真的顾念我,就不会等到今天!”许自在淡淡的叙述,仿佛往日经历的忧伤从来没有存在过,或者她早已经遗忘。“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宁浩锁紧眉头。“我了解!所以我放弃!”“自在!”“再见了,宁浩!”她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凄美的背影。而他则伫立在原地,仿佛忘了时间,空间!研讨会开了一周,每天都看到宁浩,几日来他迅速憔悴,连导师都说,“英国专家团的那个小伙子刚来时好象没那么瘦呢?”她只是轻笑,说:“可能是水土不服!”程子执来接她,见她一脸凝重,问:“遇到什么难题了?”她沉默着。“说话啊!”他急了。“说什么?”她靠在车后坐上,表情凝重,眼神悠远。“不想说算了!”他也不再说话,只顾开车。许自在看着程子执的背影,有时候真是没天理,一个人怎么可以连背影都能散发着高贵?老天似乎太偏心,把所有的幸运都给了他。爱上他太容易,同时忘记宁浩又太难,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在哪里重缝。开完研讨会,宁浩要随团回英国。没回国之前,还总抱着几分侥幸,认为许自在还会在原地等他。这次回来,却彻底死心了。虽然她还在原地,但已经不再等他了。失落,心灰意冷,他终于知道,为了将来,他失去了过去和现在。他麻木的跟着人流在关口等待。程子执的出现让宁浩愕然,“真巧!”他说。“我专门在这里等你!”程子执坦然的说。“你走的那年,我陪她过来送你!”“其实,不是因为你,我最后也会失去她。”他早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只是一味的自欺欺人,不愿意去想那样残酷的结局。“就算你不走,输的也不一定是我!”程子执看着远处跑道上起飞的飞机,“因为我爱她的心从来不比你少!”“照顾好她!”宁浩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或许他再也不会回来。清晨,暖暖的风扶过窗帘,钻进屋子,许自在听到鸟叫。打开门,看到程子执正拎着鸟笼子站在门口,“韵执刚打电话来,说让把这两只金丝雀送给你!”“为什么要给我?”“她说只信任你当她大嫂!”“无聊!”她白他一眼。某天他搬家,她帮他收拾东西,打开书桌最里面的抽屉,吓得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有鬼!”她大叫。他拿出那个恐怖的兽皮面具,“只是一个面具啊!”他戴起来,“看看,很帅吧?”她藏在他怀中,偷偷看一眼,再看一眼,怎么有些眼熟呢?原来,他一直保存着她送的礼物。再整理那个抽屉,翻出来他画的素描。“什么时候给我画的素描?”她举着问。“忘记了!好象很早以前。”其实,画这幅素描的时候,他已经爱上她了,“别弄坏了,那是我的初恋,以后要给儿子看的!”“好丑,重新画张漂亮的!”她腻着他。“好!”现在她说什么他都同意,没办法,谁让他要准备向人家求婚呢!某天,他骑自行车带她穿过校园,她在车后座靠着他的背,说,“不知道你也会骑车啊!”他挠他的痒处,“当初,我学骑车的时候有人老是嘲笑我呢!”他说:“你那不是笨吗?”“别闹,小心摔了!”他喊。车停下来,她继续给他瘙痒。“好,好!我错了!”他回头,笑着偷吻他的唇,“那时候笑你,不就是想让你求我教你骑车吗?”“求你?”她使劲戳他的背一下,“想的美啊!”某天,她心血来潮,吵着叫厨师教她做蛋糕!忙了大半天,把厨房折腾的一片狼籍,浑身沾满了面粉,出来的时候,程子执笑的前仰后合,说:“许自在,你真行,怎么没把自己当蛋糕烤了?”“哎!”她一个劲的哀叹。最后走到程子执跟前,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可怜的孩子,过生日没蛋糕吃,你居然还笑的这么开心?”又某天,午后的微风轻柔的抚过大地,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荡啊荡!小花圃里的玫瑰开的正好,发出一股醉人的清香,她闭着眼睛,感觉睡意袭来,身后,有人轻轻晃动着绳索,轻声哼着那首《童年》的老歌。半睡半醒之间,她喃喃的说,“子执,我们结婚吧!”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他等了20多年。从基本信息文章类型:言情-现代都市《诺(《终是自在》番外)》人间小可a是夜苍凉人生是一个圆,不知道何时,茫然的人们又从终点回到了。轻柔的音乐、昏暗的灯光,香浓的咖啡,一切在惟美的浪漫中倾透出莫名的颓废。他坐在我对面,颀长的身体斜靠在沙发上,点一支烟,任烟雾将两个人缭绕。轻晃着手里的卡布基诺,只为看杯子里掀起的小小旋涡,咖啡与牛奶的香味顿时四溢,我微合着眼,贪婪的吸一口气。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在观察我。不抬头,不是害怕他锐利的目光将我吞噬,而是害怕我眼中仇恨的利刃将他凌迟,而他死,我终究舍不得。将视线放到窗外,已是深夜,萧瑟的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路灯下飞旋,凄凉而哀伤。路上偶尔有车驰过,载着不尽的萧索,驶向这个城市的灯火阑珊。我们座位不远处,一对情侣携着手离开,女的突然回过头,给我对面的男士惊艳的一瞥,“天啊!唐宇。”她甩开男友的手,夸张的捂住胸口,仿佛不这么做心会跳出来一般。他很客气的说了句“你好!我们在哪里见过吗?”女孩很兴奋,喋喋不休的说起他们曾经有过的相遇,他浅笑,一句“我都忘了!”让女孩顿时兴味索然。女孩跟男友离开了咖啡厅,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似乎看到一颗晶莹的心掉在这乌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他还在盯着我,慢慢吐着烟雾,想用性感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孔迷惑我。而我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青涩小苹果,看惯了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熟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至理名言,我已不再轻易被他吸引。“回去吧!”我把已经凉了咖啡放到一边,不肯再碰一下。两个人都性格倔强,既然说了分手,谁也不会再回头。手机铃声大做,是卓云,我掩去面上冰冷的表情,换上一副虚伪的柔和,“在路上遇见朋友,一起喝杯咖啡。”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只是想让对面的人明白,我与他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往,无须彼此介怀。“不用,我开车了,马上回去。”挂断电话,与他说beybey,就象在法国的凯旋门下两个人分手时他与我说的再见一样决绝。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有过怎样的骄傲?就这样擦身而过,不再回忆,也没有怅惘。初冬,寒霜初降。冷,透彻心扉。卓云给我开门,看我瑟缩成一团,抱怨我穿的太少,有时候,他比我妈更象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