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别把自己想的太糟糕,有些人的话你可以选择听,但同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这是你的权力,听不听取决于你个人的意愿。”
纪靳听见佘时说出这些话时愣了几秒,在这一刻他也清楚地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喜欢佘时。
他很会安慰人,歪理也能说成正理。佘时脑洞很大,什么话都敢说,偏偏还说的特别有道理。
纪靳躺在草地上看着前方繁华的都市,低声说:“好。”
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地上待了许久,离开时上面还有两个明显的痕迹。
纪靳将佘时送到家门口,一路上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佘时在临走之前问了纪靳一个问题。
纪靳的回答至今都印在他的脑子里,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没有忘却。
他问纪靳:“纪靳,你觉得结局重要么?”
纪靳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半晌才回答。
“我觉得不是很重要,我享受的是整个过程。我认为,一切事物都没有结尾,有的只是永不会终止的过程,就像是一列没有终点站的列车。”就和我们一样。
我不想我们的故事画上句号,我想让我们故事成为一列没有终点站的列车,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们国庆节说的最后一句话,路灯下原本融合的影子慢慢分离,最终形成两道岔路口。
佘时,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也许那时我已经成年,也终于有底气在你面前亲口说声我爱你。
在此之前,我会努力做到最好,把想给你的全部送给你,想说的也全部说与你听。
屋外,是路人笑说谈话的声音,是风擦过树叶发出的簌簌声,是动物藏在树间发出的独属盛夏夜的声音。
第二日再回来时我们还是邻居,只不过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的邻居。
佘时,我很期待下一次见面。
加油稿
树枝被无数金黄包裹,落在土壤中的脆弱生命又再次获得生机。
秋风在无意间轻抚过面颊,人们总以为那是恶性的捉弄。
“纪哥,这次运动会想好要报什么项目了吗?过完这次可就没有咯。”
蔚越手中拿着报名表,坐在佘时的座位上兴冲冲地看着纪靳。
纪靳低着眸,演算着草稿纸上复杂的公式,随意道:“随便。”
蔚越亮着眼珠子,他正愁没人报项目这会就来了个大佬,这大腿都自己出现在自己眼皮底子下了哪有不抱的道理。
刚想落笔把难的全给纪靳报一遍时谁料纪靳叫住了他。
“等等。”纪靳的睫毛微颤,说:“一千五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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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日不再像往常那般炽热,盛夏在悄无声息中离开,带来的是无尽的硕果。
转眼间,这已经是佘时集训的都四个月了,课程从以往的轻松也逐渐变得繁忙。
几个月前,佘时还能在太阳没落之前回到寝室,现在倒是常常与星辰相伴。
时间上的紧凑致使佘时和纪靳的交流并没有很多,甚至是一个星期才联系几次,有时还要面临电话刚到几分钟就被掐断的情况。
今晚,佘时依旧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月光的指引下缓慢回到寝室。
段闻边已经入睡了,佘时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路,生怕把他扰醒。
房间里没开灯,但在床头处留了一盏暖灯,不至于让人在里面瞎摸黑。
佘时快速洗了把脸后换上柔软的睡衣躺进被窝,本打算闭眼睡觉的,但手机里传出的信息提醒音在这片寂静中格外明显。
“谁啊,大半夜还发信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佘时小声嘟囔着,伸出手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手机屏幕很亮,佘时下意识眯了眯眼,找到设置后将亮度调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