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梦,没想到是现实,差一点又伤害了刘玉北。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可为什么看见刘玉北落泪,他的心那么疼呢。像是被针扎,像是被刀割,密密麻麻的疼。
钟离洵有些狼狈的离开了实验室,一直到刘玉北醒来都没有出现。
刘玉北左等右等,没看见钟离洵的身影,才小心翼翼地把顾宴深交给他的通讯器拿了出来。按照顾宴深说的做,他与顾宴深取得了联系,两人商量如何才能顺利逃出去。顾宴深昨天临走前,还给了他一样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刘玉北慌忙挂断了通讯器,连忙塞到衣服口袋,手忙角落整理自己的衣服,确定看不出任何异常后,才回到床上躺着,藏在被子下面大气都不敢喘。
脚步声愈来愈近,然后再他耳边停下,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连呼吸都忘了。
钟离洵站在床边,看着小幅度抖动的被子,看了一会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离开了这里。
脚步声远去,刘玉北松了一口气,慢慢掀开了被子。
“醒了?”不冷不热的声音突然响起,刘玉北全身汗毛竖起,血液逆流,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木讷回答:“嗯。”
钟离洵说:“吃饭。”
刘玉北:“嗯。”
他飞速下了床,随便扒拉了几口饭,“我吃完了。”
从下床到吃饭,不过用了五分钟。
钟离洵的嘴角抽了一下,眼眸暗沉,令人捉摸不透。
“吃药。”钟离洵把一堆药丸塞到他手里。
刘玉北看着那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丸,眼一闭一睁,直接尽数吞了下去,丝毫没有犹豫。
如果是毒药,刚好如他的意,死了一了百了。
如果不是毒药,那他希望是毒药。
钟离洵把温水放在一边,随口一说:“北北,真棒,都吃完了。”
刘玉北:“…………”
恶不恶心。
钟离洵看着他嫌弃的眼神,突然起了坏心思,想……逗逗刘玉北。心里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那是一种旁人给不了,只有刘玉北才能带给他的感觉。
“你准备准备,看看死哪。”
刘玉北的表情陡然一变,语气都轻快不少:“真的?”
钟离洵脸一沉:“假的。”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果然,刘玉北还是时时刻刻地想着离开他,就算死也不想待在他身边。
刘玉北死气沉沉的哦了一声。
钟离洵像试探他的反应,又说:“养身体的药,让你更好地接受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