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的绣墩上,坐着的小娘子穿了一身樱草紫半臂襦裙,雾蒙蒙的薄纱下是白腻如同凝脂般的肌肤,明明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却体态妩媚惑人,鼓囊囊的胸口在细韧的杨柳腰对比下更加玲珑有致,云鬓花颜,媚骨天成,懒散的倚靠在石桌上都透着股媚态。
小娘子抬手拨弄着眼前的茶具,神色恹恹的小声抱怨,“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过来,我都等好久了。”之前未婚夫派人来传话,叫自己来这里等他。可是过去了快一炷香时间,却还是没有见人来。
远处有婢女急匆匆的寻来,“小姐,大少爷叫你赶紧梳妆和他一起去会客人。”
顾姣蹙眉不耐烦道“知道了,他一个身份不明的小野种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嘴上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的起身走到了婢女的前面。顾晓虽然对自己这个便宜哥哥不满,但也只敢在背后说他。
毕竟自己从小就没有在顾衾手下占到过便宜,最开始不服,想捉弄他,但往往自食苦果,被欺负的眼泪汪汪。娇声软语的撒娇道歉,求顾衾原谅。渐渐地顾衾更加变本加厉,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从顾衾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只会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后,就开始处处管着自己,但凡不和他的心意,有的是办法让自己乖乖屈服。自己还要委曲求全的去讨好顾衾。
顾姣还在为自己即将失约于未婚夫而担心忧虑,没有怎么注意给自己带路的婢女走的是一条靠近湖边的小路。
自己的未婚夫是京城里多少人都憧憬的梦中人,外表矜贵清雅光风霁月,门庭高贵家风清正,家中三代都是唯爱发妻一人,家中从来没有妻妾之争等阴私。自己更是年纪轻轻就连中三元,现已官至御史中丞。如果不是顾姣的父亲权势够高手段够硬,这么一个香饽饽肯定是轮不到自己了。
当朝不同往日,天授皇帝称帝后,大力完善科举制度,入阁拜相都需要经过科考才可以。上行下效,有才识学问才是当下的追求,连审美都更加追捧有才气清淡优雅的女子。顾姣年幼丧母,父亲深爱母亲加之又格外宠爱她,家里没有多出来什么续弦小妾。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哥哥之前,都是无人约束的状态。所以学问平平,琴棋书画的才艺也平平,实在不是一个才貌俱佳的女子。
顾姣专心的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就被跟着自己的婢女从背面推了一把,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婢女长什么样,就已经喝进去了好几口水。顾姣挣扎了一番,卖力摆弄手臂不让自己沉下去,好不容易把头漏出来喘了口气。当下的情况很不利。顾姣根本不会浮水,能勉强不沉到水里已经是天赋异禀了,想要突然学会游泳,游到岸边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样子的紧急关头,也不妨碍顾姣在心里把她的对自己指手画脚的野种哥哥,还有那个推人的婢女,甚至是修这个园子的工匠都数落了个遍。
虽然夏衫轻薄,但是层层叠叠的纱吸了水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连路都没有怎么走过,在水中挣扎愈发显得吃力,手臂已经精疲力竭了。
在顾姣都感到绝望之际,突然有人跳下水,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带着自己往岸边游去。落水的人是不理智的,本能的求生反应就是抓住来救自己的人。
体力的迅速流失,还有呛进身体的水,让顾姣现在脑子里空空,隔着水看到来救自己的是个面容俊秀的陌生男子。但是现在什么男女大防,哪里有命重要,顾姣拼命攥住了那个人的胳膊,整个人都恨不得嵌在对方的怀里。
沈云安在水下隔着薄薄的衣物,可以感受到源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心跳。而且对方还根本不老实蹭来蹭去,想在怀中找一个最安全的位置,胸前颤巍巍的弧度就这么肆无忌惮压在自己的身上。沈云安的耳朵都红透了,羞的只想甩开怀里这个烫手山芋。
艰难的保持着这个羞人的姿势,费力游到了岸边。
看到已经昏迷的顾姣,沈云安只觉得为难,看样子是呛到水了,要帮她把水从肺中挤出来,可是衣服沾了水变得贴身,连衣服下的白腻肌肤都隐约可见。即便自己认识她,也是上辈子了,现在怎么好意思唐突了她。
远处,一个面色森然的白衣男子疾步走来,腰间挽的玉佩在碰撞中叮当作响。顾姣的未婚夫终于来了。
秦宴在前厅时,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跑来传话,说顾姣在后面的园子里落水了。他本将信将疑,顾姣最喜奢靡,无论干什么身边都有一大堆婆子丫鬟供她差遣,怎么会轻易落水。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看,万一是顾姣骗自己过来的说辞呢?
没想到一进园子,就远远地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浑身湿透的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抱在怀中,虽然清楚应该是落水所导致的,事出有因。可是怒气根本压制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缓了口气,再睁开眼,已经看不出之前暴怒的情绪,又是顾姣熟悉的那个冷淡如水的秦宴,只有攥得紧紧的手说明他并不如表面一般平静。
秦宴回首命人让其把园子的入口给拦住,才快步走向顾姣,离的近了才发现,顾姣不止浑身湿淋淋的,湿透的裙子牢牢地贴在身上曲线曼妙。衣裳更是凌乱不堪,胸前都露出了大片滑腻肌肤,在暗紫衣衫的对比下白莹莹的晃人眼晕,更加勾人。
这个笨女人还晕了过去无知无觉的任人窥去春色。秦宴迅速脱下外罩的月色长衫,拢住他的未婚妻,将其抱在怀中后,才觉得怒意稍减。
冷声到“多谢这位郎君,今日之事还请郎君不要声张,怕于女子名誉有损。”话音刚落,怀中的顾姣就开始咳嗽,一抽一抽的,似是呼吸不畅。
沈云安连忙回到:“在下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定会守口如瓶,刚刚这位姑娘应该是在湖中呛到水了。最好还是现将水排出来再说。”
秦宴听后也顾不得其他,将长衫垫在地面后才缓缓的让顾姣躺在在上面。
等秦宴再低头看着顾姣时,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神思混乱,看着她胸前的起伏和露出的大片雪肌,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浑身肌肉都紧绷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这是自己的未婚妻,她这么喜欢自己,自己未来肯定是要娶她,呵护她一生的。
而后将手放在了少女的胸口上,虽然还是少女但是一对肥乳饱满挺拔,比许多生了孩子的妇人都大,鼓鼓囊囊的,随着手的起伏,被衣服贴的紧紧的乳儿,在胸口颠簸摇晃,抖动幅度的恍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撑破衣服跳出来。
秦宴隔着一层衣物,感受着手下软绵却富有弹性的高耸蜜桃,自己向来恪守君子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现在却根本移不开目光。
这么折腾一番之后,顾姣没有醒来,但是一对肥白的奶子却真的从衣物中跳了出来,秦宴先是怔了一下,发现顾姣居然真的没有穿肚兜,怨不得刚刚感到有硬硬的小点,随着奶子的摇晃蹭在自己的手心,原来是她的乳头!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帮她把衣服扯上去,盖住粉色的两点,手忙脚乱的,无意间又捏了一下软弹的奶头,手感颇好,甚至可以闻到隐隐约约的乳香。衣物偏紧还湿漉漉的,所以奶头是勉强遮住了,但是乳晕还是漏在外面一些。认真看,除了看到大半个白腻勾人的丰乳漏在外面,还可以看到衣服边缘粉色的乳晕若隐若现。
沈云安现在只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子,主母不给他下绊子就是大发善心了,更不可能给他指派什么小厮书童。所以没有人为他带来多余的衣服供他更换,而带着一身水迹去前厅赴宴,又未免太过失礼。沈云安就只能趁着现在日头大晒一晒,好让衣服快些干。
因为站的不远,刚刚活色生香的一幕,被尽收眼底。不知是日头太大,还是眼前景色过于糜艳。沈云安只觉得喉咙干渴难耐。
“咕嘟。”
秦宴听到喉结滚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除了自己之外,后面还有一人,将顾姣圆翘饱满的乳儿看了个过瘾。
本来是应该回头警告一番的,但是看着顾姣这般动作都没有没有醒过来,平日里一张明艳娇媚的脸现在也渐渐失了血色,秦宴心乱如麻,根本无暇顾及别人。
现在还是快些让大夫看一看顾姣才好。身后的人就算救了顾姣,看衣着也不是什么权贵子弟。就算心存妄念,凭顾姣这种爱慕虚荣的性子,这辈子也不会和那人有什么联系了。
弯腰抱起顾姣,朝着她的院子走去。擦肩经过沈云安,暗含警告的撇了他一眼。
沈云安看着顾姣渐渐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自嘲一笑,现在的自己确实不配肖想顾家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
本来已经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了,但是沈云安想了想还是奢望可以在宴会上,可以听到有关她平安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