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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他也有他的爱憎,荷西,老人不是行尸走肉啊!&rdo;

&ldo;奇怪的是怎么会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住着。&rdo;

到了医院,走廊上没有护士,我们直接走进加里的房间去,推开门,加里不在了,绿色空床铺上了淡的床罩,整个病房清洁得好似一场梦。

我们待在那儿,定定的注视着那张已经没有加里了的床,不知做什么解释。

&ldo;加里今天清晨死了,我们正愁着如何通知你们。&rdo;护士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我们背后。

&ldo;你是说,他‐‐死了?&rdo;我愣住了,轻轻的问着护士。

&ldo;是,请来结帐,医生在开刀,不能见你们。&rdo;&ldo;昨天他还吹着口哨,还吃了东西,还讲了话。&rdo;我不相信的追问。

&ldo;人死以前总会这个样子的,大约总会好一天,才死。&rdo;

我们跟着护士到了帐房间,她走了,会计小姐交给我们一张帐单。

&ldo;人呢?&rdo;

&ldo;在殡仪馆,一死就送去了,你们可以去看。&rdo;&ldo;我们,不要看,谢谢你。&rdo;荷西付了钱慢慢的走出来。医院的大门外,阳光普照,天,蓝得好似一片平静的海,路上的汽车,无声的流过,红男绿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群群的走过,偶尔夹着高昂的笑声。

这是一个美丽动人的世界,一切的悲哀,离我们是那么的遥远而不着边际啊!

大胡子与我

结婚以前大胡子问过我一句很奇怪的话:&ldo;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rdo;

我说:&ldo;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rdo;

&ldo;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rdo;

&ldo;也有例外的时候。&rdo;我叹了口气。

&ldo;如果跟我呢?&rdo;他很自然的问。

&ldo;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rdo;

他思索了一下,又问:&ldo;你吃得多吗?&rdo;

我十分小心的回答:&ldo;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rdo;就这几句对话,我就成了大胡子荷西的太太。

婚前,我们常常在荷西家前面的泥巴地广场打棒球,也常常去逛马德里的旧货市场,再不然冬夜里搬张街上的长椅子放在地下车的通风口上吹热风,下雪天打打雪仗,就这样把春花秋月都一个一个的送掉了。

一般情侣们的海誓山盟、轻怜蜜爱,我们一样都没经过就结了婚,回想起来竟然也不怎么遗憾。

前几天我对荷西说:&ldo;华副主编蔡先生要你临时客串一下,写一篇&lso;我的另一半&rso;,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do;当时他头也不抬的说:&ldo;什么另一半?&rdo;

&ldo;你的另一半就是我啊!&rdo;我提醒他。

&ldo;我是一整片的。&rdo;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倒令我仔细的看了看说话的人。

&ldo;其实,我也没有另一半,我是完整的。&rdo;我心里不由得告诉自己。

我们虽然结了婚,但是我们都不承认有另一半,我是我,他是他,如果真要拿我们来劈,又成了四块,总不会是两块,所以想来想去,只有写&ldo;大胡子与我&rdo;来交卷,这样两个独立的个体总算拉上一点关系了。

要写大胡子在外的行径做人,我实在写不出什么特别的事来。这个世界上留胡子的成千上万,远看都差不多,叫&ldo;我&rdo;的人,也是多得数不清,所以我能写的,只是两人在家的一本流水帐,并无新鲜之处。

在我们的家里,先生虽然自称没有男性的优越自尊等等坏习惯,太太也说她不参加女权运动,其实这都是谎话,有脑筋的人听了一定哈哈大笑。

荷西生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传统家庭里,这么多年来,他的母亲和姐妹有意无意之间,总把他当儿皇帝,穿衣、铺床、吃饭自有女奴甘甘心心侍候。多少年来,他愚蠢的脑袋已被这些观念填得满满的了;再要洗他过来,已经相当辛苦,可惜的是,婚后我才发觉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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