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远处躺着一个红白相见的人。“中原人?”领头的探子,看着那身影,发型。“好像是?”“男人还是女人?”突然期间有个人起了坏主意,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受伤不轻,中原士卒?”“我看不像,倒像个读书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那头领便差人将他抬走,发现了人需要先告诉南诏王。正好有马,那些人也省事,将他放置马背上,就要去邀功请赏了。熙熙攘攘正巧碰到无聊出来透气的南婉。“公主。”军中谁不认识王女?那些人恭敬的行礼,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背上的人。“他是谁?”“回公主,侦查时发现的。”南婉凑近了一看,浑身血迹但是掩盖不了身上独有的气质,眉清目秀虽有些污浊但是也看得出皮肤很好,不像军人,的确很像文弱的士子。“抬到我的帐里,不要告诉我父王。”她轻道一声,众人一愣。“公主认识?”她摇头否定。众人大眼瞪小眼,莫不是公主看上这小子了?那可不得了,那阁侯知道了还不扒了这小子的皮,要知道这南婉可是南诏未来的储君,和阁侯坤离是青梅竹马。“用不用叫军医?”那头领讨好的问了句南婉。“不用了。”她会医,应该说是什么都会,不论兵家,还是政治,她都懂,所以南诏王才会将她作为王储。走遣帐内众人,她让人打了一桶热水,将她的衣服解开。解衣的时候她好生奇怪,这人穿的是不是有点多?随后她才明白了过来,心想她还以为中原当真有这么好看的男子么?原来是个女儿身,她似笑非笑,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伤口。这人养得极好,露骨的肌肤,应该是个角色佳人,南憷不明白为何要做男儿扮?看着那气色的苍白的人,躺于木桶中,她心中一荡,立马起身退了两步,敲了自己两下。“我在想什么呢,她可是女子。”帐外,她不允许人进来,她的侍女在门口等着,她走过去,差她去拿些伤药,但理由是军中有人受伤,并让她不要提及帐内之事。那侍女一脸的疑惑,帐内抬进去的是女子,他们的公主,南诏呢储君,竟然为一个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让人不禁会多想些什么。她在帐外等,那侍女拿了药过来后一愣。“军医可曾问了些别的没有?”“那倒没有,只是问了受了什么伤。”“你如何回答的?”“照公主吩咐说是昨夜侦查时被敌军刀剑所伤的。”那侍女一五一十的讲述着“他就这样给了你药?”南婉有些生疑,军中的药,救人的东西,都是极其珍贵的,这里不是南诏,不是自己的地方,那些药就更加珍贵了。女子点头,南婉心里越发怀疑,但是伤势紧急,她只好让下人留在帐外待命。她的猜疑不无道理,那军医给了药后虽未立即做什么,只是待夜色落幕去了王帐。她替这满身是伤的人敷上药,包扎好,又拿了自己的衣服替他换上。“果然还是红装好看”一切完毕,她又细想着,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她觉得顺眼才救下。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命太好了,没办法呀,她还是到哪里都有桃花运,咳咳~作者君最讨厌后宫,所以只会写专一的东西,各位看官不用担心~(≧▽≦)~写了半天,女二还是木有戏,窝都要打时窝急几了╭(°a°)╮毕竟我是一个特别钟爱女二的作者,她是个呆萌的小白兔。羊入虎口夜色将至,篝火常明,月色初现,这是夏季剑南道居平原,四季如春,热自是不会很热,但那蛙声不会少。篝火火光之下,王帐内那军医进去,小声附耳在一个端坐着的耳旁凑着,那账外的光影,清晰可见。夜深,营地内在借安静,只听得少于马蹄之声,以及巡逻的脚步声与铁甲触碰之声。“公主呢?”南逻那一身戎装,来到公主营帐外。“在里面,公主交代了,就算是大王您…”侍女单手附在胸前弯腰行礼。“怎么,连孤都不能进去了?”南逻用着很疑惑的语气说着。“公主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那侍女此时心中发慌,南诏王宠爱公主,众所周知,所以公主的话,他们从来都是照做,如今南诏王亲自来了,他们这些下人,可真难做了。营帐内,她替这满身负伤的人处理好伤口,自己恰好懂医,这刀伤,还是用药浴得好,否则留了疤痕,可毁了这冰雪美人。她取出南诏独有的冰蚕血滴,滴入那事先又换好了热水的木桶内。他还昏迷不醒,期间偶尔说些胡话,一些让她匪夷所思的话。“明明是个女子,怎么这时机还说着姑娘家的名字?”她皱眉不曾深思,初听时以为是这女子的挚友,可是后来他说的多了,难免又加了些旁的话,这就让她不得不奇怪了。南逻被挡在帐外,与侍女的谈话被南婉所听到,心中不由一惊,若是要父王知晓,指不定这女子会被他如何处理,那南逻定是会闯进来的,眼下她有些慌张,急中生智。她走到离账外几仗处,是隔层,里面放置木桶,以至于在她洗澡时误闯的人不至于看到她。“父王,孩儿正在沐浴,非要进来?”南婉的语气柔软,那南逻却将眉头横起,他不信,于是,硬闯。隔层内,她确实在洗澡,南逻进去,下意识的撇过了头又出去了,他没看到什么,因为水上有雾气,他看到了南婉的头,但知道的确是光着的,他扫视着其他地方,那横着的眉头越发紧凑。“几更天了,还在洗澡?”南逻似乎看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床头那白色的素稿白布,一抹鲜红,很是刺眼,藏在床头掉出来了一块。“天气太过燥热,孩儿不舒服嘛。”她的话,南逻不会信,但是嘴上不会说什么,嘉州的气候何来燥热一说?就在南逻巡视准备要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微弱的气息声…“雪儿~”他吃力的睁开眼,手上背上被药水浸得有些隐隐作痛。眼前是一个隔着雾气全身赤裸的女子,耳边的鬓发垂落胸前,那酥胸荡在水中,他神智有些不清醒,看的也有些模糊,以至于将她错当成她,那因思念来的轻浮之举,便用在了南婉身上,那手吃力的抓了一把。南婉瞪大了眼睛,曾几何时可有人敢如此对她?她是生来的王女,受万人敬仰,亦是南诏的接班人,就是那阁侯也只敢与她隔着一丈外说话。她本想狠狠过去扇他一巴掌,但眼前人那似醒非醒,那万种柔情的眼神,让她狠不下心,可是南逻还在外头,听见声响,他问道:“发生什么了?”南婉只好尴尬的笑着,说自己在戏水罢了,还不停地弄着水中的声音,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大王,几位首领有要事商量。”就在这尴尬之时,南逻想进来一看究竟,那士卒的话救了二人。“那孤先走了。”“好,父王慢走。”于是南逻离开。“我说,你能放开手?”她松了口气,脸红的对这明显清醒了的人道了句。而他此时脸明显比她更红,因为眼前一丝不挂的人,又因为自己那非分的举动。“抱…抱歉。”他扭过头,气氛有些怪。些许是体子本就好的缘故,这伤还是要不了他的命。南婉也不要紧,虽然一开始她确实很气愤,但又转念一想,同为女子,要什么紧,她又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吃亏的又不是你,你个女儿家的,红什么脸?”她其实想说,你和我都是女子,相互看看什么的很正常,害羞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