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十七串铜钱,摆在桌上。
每串都是十枚。
这是一百七十铜钱!
“这……根儿,你从哪里弄这么多钱?”刘氏目中泪花闪动,不敢置信,摸着桌上铜钱数了又数。
刘丰也是惊得脸色发白,抬眼往刘根身后一看,却是看见一身皮装,背着大弓的郭昊天。
“是天儿?这是借的天儿的钱?”
自己儿子为人呆愣,没有别的朋友,也唯有郭昊天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这定是知道要缴税,跟好友求来的钱。
只是郭家猎户,一向视财如命,吝啬得狠。
一下借来这么多钱,怕是瞒着了对方。
若被知道,昊天他可能舍不得打,但必然要死要活,来自己门前哭丧。
明日里,怕还是免不了,被拿走了借钱,再被税官拉走修那城墙。
“爹……你想什么呢?”刘根把嘴一勾。
郭昊天娇笑一声,小腿一抬,穿着皮靴的小脚踏进门槛:“刘家叔叔还有姨母,你们都误会哥哥了。他这一百七十铜钱,只是借了我的七十,剩下一百,都是他今天打猎打的。
卖到那福云楼换的钱来。”
“啥?”刘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丰更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我家根儿什么时候会打猎了?”
刘根一笑,伸手把桌上铜板拿下七串,交到郭昊天手中:“爹娘看来也是攒了不少钱呢,这七十铜钱就不用借你的了。洗洗手去吧,咱们吃饭。
对了,娘。这只兔子给做了吧,咱们今天开点荤腥。”
刘根一笑,将那只野兔提在母亲手中。
看着手中,尚且有些余温的兔子。
母亲更是呆愣。
“真打猎了,孩他爸!咱儿,真的打猎了!”
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老两口不信。
刘丰毕竟是男人,还是比女人更加镇定些,拍了拍妻子肩膀:“去把兔子炖了,今天喊着天儿一起,咱们一起吃顿好的!
根儿,把爹过年喝剩的那坛酒底子,也拿出来,今天咱爷俩,多喝点!”
此时此刻,已知眼前的铜钱当不是梦幻。
明天的护民税有着落了。
不用背井离乡,去修那鬼城墙了!
刘氏已经去了院里,麻利地给兔子扒皮,去脏,然后涮洗,蒸煮。
配上酱醋,葱蒜。
很快兔肉被分成几个小碟,一一放在四个人面前。
刘根和昊天的两碟里,自是多放了不少。
用刘丰的话来说,年轻人,得多吃些肉。
桌上还有花生米,有一小碟咸菜,各人还都煮了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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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餐,本是父亲的送行餐。
吃得比平时,要好太多。
加了兔肉,更是美到了极致!
刘根和爹,各取了个小碗,把尘封的酒底子,各倒了个小碗底,然后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