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阿姨,先等下。”她说着转向两位客人,“正好到饭点了,你们——”“饭没煮那么多。”覃阿姨嘀咕了一句。“覃——”“我们就不打扰了。”越汜笑着站起身,这才看向赵依歌算是说了进屋后的番外四身后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楚暖小跑了几步总算是跟上了越汜的步伐。她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孤寂寥落地莫名让人有些心疼。“越汜。”她拉住了他的手,随后见他转头看向自己,略微困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厌烦。“合约下个月就要到期了,我经纪人应该在跟你经纪人谈续约的事了。但是,但是我们,不如就不续约了,直接真的交往吧?”她鼓足了勇气,声音到最后也微微有些发颤。这两年他们是家喻户晓的国民情侣,很多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他们一起拍的广告,代言照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就连认识他们的圈里朋友也时常说他们是如何相配。慢慢的她便也动了真感情,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越汜转头看向她挑了挑眉,抽出手后倒是问了一句,“我们这份合约——签了有个???一年了?”“两年,去年续过一次。”越汜点了点头,轻笑一声开了车门,“那确实是挺长的了,该换了。”“你什么意思?”楚暖一下抓住了越汜的车门。“你不会以为——你是我第一个假女朋友吧?”越汜勾了勾唇,脸上是他惯有的不屑与嚣张的神态,隐隐还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容。她最初对他的心动,就是来源于这桀骜的姿态。车子很快就开走了,独留下楚暖僵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合约还没到期,她就这么令他厌恶到宁可付违约金也要解约?还走专一深情的人设,每两年就换一个对象,谁家深情人设是这样凹的?“越汜,你会遭报应的!”她忍不住喊了一声。“有道理。不过不要在我家门口喊这个令人晦气的名字。”结果她话音刚落,一辆保姆车就停在了她面前,柘旧风风火火从车上走了下来,甩下这么一句话后也没再理她就进了屋子。赵依歌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望着那个新婚礼物出神,他进屋了也没觉察到,一直等他抱着她使劲嘬了几口后才笑着推开了他。“覃阿姨在呢。”“我在厨房,可听不见。”覃阿姨在厨房喊。赵依歌无奈。“越汜来过了?”“嗯,刚走,这个是他给我们的新婚礼物。”“我说呢,大白天的无缘无故有人在我家门口骂他。”柘旧抱着赵依歌说着将视线移到茶几上的礼物上面,“不拆开看看?”新婚礼物,估摸着这孙子憋了个大招。结果赵依歌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好看的。”“嗯?真的?我不吃醋。”这欲盖弥彰的本事。“你吃醋便也吃醋了。”赵依歌捏了捏他的脸,倒是真无所谓的样子。“难道我吃醋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疼吗?”“嗯,没有。”她说着便因为被柘旧挠着痒痒而蜷着身子倒在了沙发上,“柘旧,你耍赖。”“心不心疼嘛?”“不???心????”“这样呢??????”“??????”??????红色的跑车在清冷的别墅前停下,越汜按下那个十年未曾换过的密码走进了浴室,坐进了浴缸里面。浴缸旁的高脚凳上放着一个小刀片,他摘下手上的护腕轻轻在上面划了一刀。顷刻间流出的鲜血瞬间遮盖了那些数年间累积的斑驳痕迹,红红的刺痛着他的双眼。原来还是那么痛,无论是第几刀都那么痛。他将脸没入渐渐变红的清水中,试图在窒息和疼痛间让一直被紧紧攥着的心得以松弛片刻。他真的,永远失去了他的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