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赵寒答。
凌若目光一动。
她好像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一口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你不问为什么?”她道。
赵寒一笑:
“一你不是坏人,所以你一定不会害我。
二你不是蠢人,所以你让我去,肯定有必须去的理由。
一个没有危险又有必去理由的地方,去一去,何妨?”
凌若看着他,古木匣子缓缓放了下来。
赵寒也放下了手,捋了捋袖子:
“不过去之前呢,还是要顺手先把案子破了。辛苦这么久,总不能临到头垮了吧?”
古木匣子又一指。
赵寒嗖的又举起了双手:
“喂我说姑娘,这案子你下的心思也不少。你就忍心,这么撒手不管了?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算计了咱这么多回的‘恶鬼’,究竟是谁?”
“所以我说,“凌若道,“你不用管了。”
“我走了,你确定能破得了这案子?
不错,昨晚是你救了我,谢了……”
赵寒双手一拱,真诚做了个礼:
“可姑娘你也别忘了,昨晚我跟你说的话。
我是唯一一个、进过薛仁越魂魄里的人。
有关那些叛将、那块玉印,那个“恶鬼“的很多线索,可都在我这脑瓜壳里了。”
凌若的匣子没有放下。
“两日后,“赵寒继续道,“就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正是咱们说好的,破案的最后期限。
再给我两天,咱们一起把这案子彻底破了,把那恶鬼抓出来,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完了?”凌若冷冷道。
“如果,“赵寒道,“我已经知道恶鬼是谁了呢?”
凌若一顿,看着赵寒。
“徒逞口舌。“
她手里的古木匣子忽然一震,对着少年的脖子:
“你去不去?”
这一回,赵寒没有任何的退避,反而把头往前一探,探到离凌若的脸庞不远的地方。
凌若手里的匣子,玄光陡然升起。
“那要是我说……”
赵寒咧嘴一笑,表情有些神秘:
“我知道,那个’天劫‘的真面目,是什么呢?”
凌若目光一凝。
赵寒说的这个问题,正是她极想知道、却依然悬而未决的问题。
天劫,这个千年难遇、一出则天下惊的大劫数,千百年来,根本没人知道它的真面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