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输,输的是他!”
独孤亮指着赵寒,又指着怜香:
“这下流胚子,是和这贱婢串通好的!”
众人一愕。
“我独孤亮身为上邽第一才俊,对曲子的解读何等完美,我怎么可能有错?
这小子随便编了个答案,那贱婢马上说是对的。
这不是串通,还有什么?”
陈元永道,“沈姑娘已以琴声首肯,岂会有假?”
“隔纱看人,“独孤亮看着台上的纱帘,”谁知道是真是假?
按我说,那位沈美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是这小子和这贱婢合谋找了个替身,一番表演,想把沈姑娘早就备好的奉礼,收入囊中。
下流胚子,你作弊!!”
“对啊,我说这答案怎么这么怪……”
“什么考验心性?原来他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
各种奉承独孤亮、诋毁赵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胡说!”
洛羽儿一站而起:
“明明是这独孤亮说话不算数,恶人先告状,怎么就变成赵寒错了呢?
赵寒和怜香姑娘非亲非故,他们怎么会串通?
而且,刚才那一曲就是乱弹琴,这谁都能听得出来。
赵寒是最后一个答的。
前面这么多人回答,但凡有一个人肯说实话,那这胜者不就是他了吗?”
“好了!”
独孤亮打断洛羽儿:
“这里没有女子说话的份。
姓赵的,你给我听好了。
本公子说你输,你就是输,说你串通,你就是串通。
我倒要看看,今晚在这里,谁敢不听我的话?!”
他一拍腰间剑鞘。
四周,那些奴仆汉子的袖子里,绿光隐隐再现。
火光一耀。
台上,纱帘仿佛烧了起来,化作花瓣,漫天而落。
众人不禁看了过去。
小丫鬟怜香不见了。
高台上,花雨中,现出了一个女子身躯。
一袭淡红的纱裙,紧紧贴在水蛇般的腰肢上,薄纱下,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春葱般的手臂一上一下,摆成个异域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