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阵折腾,磨的虽是他,自己却也险些要把持不住。
大约是屋里地龙烧得太旺,她喝完茶依旧身上燥热,一手继续倒茶,一手做扇,往脸上扇风。
床榻上,某人犹自不肯死心,晃了晃被捆住的手腕,嗤笑道:&ldo;秋儿眼下这般嚣张,就不怕待会儿,我挣开这桎梏,寻你算账?&rdo;
岑清秋像是听见了平生最大的笑话,哈哈笑两声,揉着肚子道:&ldo;你就别做梦了!这可是猪蹄扣,连猪都挣不开,更何况是你&rdo;
她低头,正要呷一口茶润嗓,头顶忽地罩落大片黑影。
背脊隐隐发凉,她仰面望去,宣和帝气定神闲地揉着发红的手腕,也在笑眯眯地瞧她。
&ldo;秋儿可是忘了什么事?&rdo;
岑清秋愣了一瞬,鱼似的弹开,抖着指头道:&ldo;你!你你你怎么&rdo;
不等她说完,宣和帝就拦腰将她扛到肩上,没好气拍了下她后背,&ldo;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的还是不长记性?不准再光脚下地!&rdo;
岑清秋还有点懵,拼命踢蹬双腿反抗,可男人的手臂却如玄铁铸成,牢牢一锁,她便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方才那条披帛绕过捆住她左手,绕过她背脊,缠上床梁,又束住她右手。
最后竟还剩出一小截。
宣和帝把玩着那点丝帛,眼里闪烁危险的幽光,&ldo;秋儿可知错?&rdo;
岑清秋咬紧唇瓣,偏头不答。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越是搭理他,他就越跟你来劲,最好的法子就是干晾着他,急死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眼下自己的模样有多动人。
浓睫细细扇动,烟水涳濛的眸子里去了方才的倨傲,显出几分姑娘家的娇羞。月华撩开帐幔,在她冰肌上一点点氤氲出迷离的粉,无需多言,天然就是一种诱惑。
宣和帝眸色变了变,浅浅一笑,将剩下那一小截披帛反绑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拽,两人的手便紧紧贴到一块,难舍难分。
&ldo;你做什么呢!&rdo;
岑清秋心跳如鼓,扭动得更加厉害,宣和帝伸手点了下她胸前的花型胎记,轻而缓地一圈圈揉开。
岑清秋细细战栗,忍不住低唤一声,咬着唇瓣,垂眸安静下来,面庞红得几欲滴血。
这是她的要害,天底下只有他知道。
宣和帝眼底柔情更深,在她耳边坚定道:&ldo;莫生气了,我答应你,终有一日,我会尽一切所能,将所有让你不如意的人和事,统统除去,让你在宫中事事如意,再无烦忧。&rdo;
说完,便低头含住那朵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