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沉默过后。
造成这一片沉默的元凶转而扬起犹如中学入学式上的学生笑脸,微笑道:“请不要如此严肃,我只是向各位践行了构成莫尔索这名个体的内核而已。”
“有趣欸,”太宰将右肘搭在扶手,侧着头,接过话头,“是你们法国特有的说法翻译过来的?”
“您是说,Toutlemondeaunevaleur(人人皆有其面向的价值)这一句吗?”
“哦哦……我倒是只听过Lavieestlaconfluencededeuxrivièresexistantesquinevontpasàl’encontredeleurproprecours(生命是两条已有河流的交汇,不会违背其本身面向的航向)。”
什么,文豪野犬和现实世界的名言警句也不一样?
莫尔索只好微笑道:“您的发音十分标准。”
太宰像只软体动物蹭着沙发背拖下来。
“嘛,毕竟我过去的工作有不少用到法语的地方。”
“太宰,坐好!”国木田看不惯道。
莫尔索一直在想太宰会何时插口向福泽请愿确认他的来历。
事实是一直到气氛缓和的社长室闲谈过几句商务句子,国木田引介他出门,太宰不仅没有提出查证他的身份,也没有在入社测试一事产生的歧误上出言为难。
社长室门口,国木田表示他们几人会稍事商议几句,不会耽误莫尔索太久,请在刚刚的沙发区稍事等待。
难道要在接下来的三人会议上提出吗?
莫尔索等在休闲卡座,掌肚撑脸地望着窗外掠行的飞鸟,十足想化身现实世界的观众猛瞧社长室里发生了什么。
可惜他只能等在这里,关注度进度缓慢,信赖度像死了一般不动。
不动也好,至少没有下降。
桌子上换了个新杯,里面终于不再是他从早晨开始喝了三杯——都没有喝光——的茶水,而是咖啡。
是体贴的直美见他百无聊赖地闲在这里,什么也没说地放下了一杯咖啡。
对了,要趁机抽个卡吗?
莫尔索看着咖黑水面的金发蓝眼,把茶杯叩回到桌面,转而后靠上沙发椅背,装出一副小憩的模样,实则在眼下点开辅助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