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像信里写的那副模样。
宋父指了指一旁的空椅子,“坐吧。”
“父亲您……没有生病?”
“哪有你这么问自家父亲的。”
“您在信里写得多么多么严重的,吓得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您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啊。”
“那我要是不说我生病了,你就不回来了?”
“瞧您说的,您女儿我是这种人吗?您都不知道我和扬青回来得有多赶。”
“季扬青他人呢?”
“李伯带他放行李去了,您找他有事啊?”
“是啊,帮我叫他过来吧。”
“女儿才坐在这儿跟您说了没两句,您就不和我聊了,到底谁才姓宋嘛。”
“我要找你们两没事,我还这么急着叫你们回来干嘛?”
宋淑曼嘴上抱怨归抱怨,仍是听话地去寻了季扬青,彼时的季扬青正在简单地收拾行李,宋淑曼接过他手里的洗漱用品,“父亲找你,在书房。”
“什么事?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身体好着呢,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大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季扬青走后,宋淑曼又偷偷摸摸溜去书房门口,只可惜这次书房的门关得紧闭,家里的隔音太好,她趴在门口听了好半晌,什么也没听着。偷听未果,无奈,只好回去自己房间,继续拜访两人的洗漱用品去。
等季扬青出来,已经到了晚饭点,宋淑曼挨着季扬青坐,原是想悄悄问他,被父亲一盯又不敢问了,给季扬青夹了两筷子菜,低着头老老实实吃饭。
吃完饭,两个人刚回房间,宋淑曼问他:“父亲同你说的什么事?”
季扬青匆匆拉上公文包,“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之后再和你解释,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等我,早点歇息。”
宋淑曼一个人坐在窗前的书桌前,时间过得太快了,她甚至对这个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感到了陌生,倒不像回家了,像是来做客的。
书桌上立的一排书里夹着一本相册,宋淑曼抽出来翻阅,小时候和许青梅、廖慎言三个人的合照,妈妈和自己的,一家三口的合照变成另一个一家三口。到后来长大了,出国后,林黛兰常拉着她去拍照,涂了新口红要拍,穿了新裙子也要拍。
一张张照片,由时间的印迹堆积成一本厚厚的回忆。短短的二十多岁的光阴年华在指间的翻阅里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宋淑曼也不知道季扬青是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和昨晚睡前时的记忆一样,吃早餐的时候问李管家:“李伯,昨晚扬青没有回来吗?”
“姑爷回来得晚,他说怕吵醒你,就在客房睡了,今天一大早就又走了,早饭就没来得及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