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气笑了,盯着周小波说道:“你们这群人,真是一路货色。我记住了,我现在走,但明天我一定回来找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连本带利都得讨回来。你们等着吧,明天谁也别想上班了。”
周小波冷哼:“不上班?没事,我直接去你家去啊!”
杜成冷冷回击:“行啊,那你等着。我一段时间就留在长沙了。这件事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一定把你们两个人全拖下水!”
杜成和嘉戴,还有他们身边那几个鼻青脸肿的兄弟,从市总公司的门口狼狈离去,面色阴沉如霜。
杜成和嘉戴被押进市总公司的那间阴冷的审讯室,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皮肉“教育”。幸亏永哥在外边打马虎,才让杜成领着嘉戴,毫无顾忌地走了出来。两人刚一迈出大门,就同时甩手不干了。杜成抽上一根小快乐,烟雾在空气中弥散,他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环顾一圈,代哥、李正光、马三的模样更是凄惨,几张脸都快认不出本来样子了。
马三看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发牢骚:“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一顿让我见识了前所未见的星星满天飞!你瞅瞅我这张脸,连说话都疼。本来颧骨就高,现在被揍得跟外星人他哥似的,真没法见人了。”
杜成吐了口烟,语气透着一股狠劲:“别磨叽了!这些年我从没白挨过,这次也一样。明儿早上他上班的时候,我给他备份‘大礼’,咱们走着瞧。”说完,他一挥手,众人钻进车里,车一启动,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嗡嗡震个不停,全是永哥打来的未接电话。
嘉戴刚想回拨过去,杜成立马拦住:“别急,你先把这事说得邪乎点儿,把你永哥给叫过来!”
嘉戴皱眉:“成啊,但大老远的,你把永哥折腾过来做啥?再说了,他那车送的又不好,这一路折腾舒坦不了不说,结果还不一定出得来。”
杜成斜睨着他说:“听我的!说得离谱点,我就是要把永哥叫过来。他背后关系多,叫他来咱才能玩把大的。”
代哥点点头,拿起电话拨回给永哥:“永哥,您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永哥语气急切:“能不打吗?你们进去多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电话也全打不通,你这是让人不放心啊!我看这情况就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被抓了?挨没挨收拾啊?”
嘉戴叹了口气,装得悲惨:“永哥啊,这一顿我们没少挨!市总公司的一哥,六扇门的一哥,俩人穿一条裤子,被文老三灌了迷魂汤,进去就吊起来揍。现在我浑身疼,站都站不稳了,估计得去趟急诊。永哥,您说,这种人还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吗?徇私枉法,这还了得!”
永哥听得火冒三丈:“那行,我过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嘞!永哥,我们就等您了!”嘉戴挂了电话,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但找了永哥还不够,杜成随即又拨通了小斌的电话:“小斌呐,我听说是你这边帮忙运作,才让我俩出来的,对不对?”
小斌在电话那头挑了挑眉:“没错儿,怎么回事?你俩跑湖南竟然还被抓了?怎么,没提我的名字吗?”
杜成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嘲讽:“兄弟,说句实话,我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你也知道,我从不惹事儿,可也不怕事儿。这次就是个窝火的事儿——前阵子,我给永哥花了八百五十万,买了辆新款大佬儿。钱没少花吧?结果他们给我弄了一辆水淹车!永哥开出去赛车,半路上冒烟滚滚,那发动机声儿比拖拉机还响,这脸都丢尽了!永哥虽然没说啥,但我这心里不得劲啊,怎么着也得讨个说法!”
“结果我一上湖南,连门口都没进,就敲起来了。他们那群人根本不讲理,全听文老三的号令,成了他的巴士!这次,我非得掀翻他的桌子不可!”杜成咬牙切齿,语气里透着决心。
杜成:“行了,别太激动,我来让人沟通一下,到时候给你道个歉,该赔的赔点钱。就这样吧,没别的事儿了?我还挺忙呢。”
小斌:“等会儿啊,小斌。你不是不知道,我杜成不缺钱,缺的是这口气!你知道我被敲成什么样了吗?你没见着吧?他道歉了,可那态度,连点诚意都没有,我根本不接受。我要抽他几个大嘴巴,这事儿就看咱讲不讲究了。”
小斌:“成儿,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还上升到道德了?什么叫讲不讲究?我都亲自给你打电话,把你这事儿安排出来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讲究?”
杜成:“你得亲自过来一趟。”
小斌:“我哪有时间啊?我这手头活儿一大堆,你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电话联系,给你找人协调、运作行不行?远程操控一下不也能解决问题吗?你非得让我过去,真是耽误事儿。”
杜成:“不行!是不是兄弟就看这回了。我不要什么道歉,我要的是面子!你得和永哥一起过来给我撑腰。我今天的话放在这儿了,人要在他办公室里,我当场抽他几个大嘴巴,这事儿才能算有交代。”
杜成这一番话,把小斌逼得进退两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更不是。小斌无奈妥协:“好吧,我过去一趟。不过成儿,我先跟你说清楚,这事儿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得太大。让他意思意思赔点钱,给你出个气,事情就算翻篇了。”
杜成:“行,你只要答应过来就行。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我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挂了电话,小斌不得不火急火燎地赶到长沙。这还不算完,杜成又联系了远在四九城的大志,把身边那些“够用”的哥们儿全折腾了过来。
于是,杜成召集了永哥、小斌、大志,外加一众他圈子里的“公子哥”,浩浩荡荡地聚集在湖南长沙。大清早,这群人风尘仆仆地到达,一见面就被杜成、嘉戴和李正光脸上的淤青吓得笑不出来。
小斌:“兄弟,电话里我还以为你夸张了,没想到真被敲得这么惨。”
杜成:“我可没吹牛,这事儿真不是我小题大做。其实我生气的不是挨敲,而是这些人仗着当地关系网无法无天,连基本的公正都没有!你说,这样的地方能好吗?老百姓还怎么活?所以,这回你们仨得给我撑腰。我昨天走之前已经撂下狠话了,今天我要去他办公室,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小斌叹了口气:“行吧,那咱现在就去,赶紧解决了。你该敲就敲,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撑腰可以,但成儿,我告你,别闹出大事来。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家达成一致,计划一早就行动。与此同时,总公司的一把手老张刚醒,左眼皮开始一阵狂跳,隐隐觉得今天不太妙。他随手撕了一片卫生纸,沾了点口水往眼皮上贴了贴。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老张接起来:“喂,张总!杜成他们回来了,这次还带了好几个富家子弟,开的全是豪车!现在就在楼下保安厅,我们正在争取时间,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电话刚挂断,清脆的一声,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