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呼吸乱了,“你故意的?”
薄越明不藏不掩地凑近,企图将真实的自己完全暴露出来,“是,我故意的。”
他将裴意抱到床上时,猜到对方肯定会避开和自己的贴近,所以只给他留了一点点可以朝外转身的空间。
然后薄越明就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猎豹,伺机等待着猎物掉入陷阱、被自己捕获的那一刻。
薄越明就着呼吸声靠近,“小先生,那晚忘了问,舒服吗?”
裴意只觉得浑身热得离谱,思绪乱了方寸,“我、不、不知道。”
薄越明的指腹蹭过他的薄唇,一路往下摩挲过喉结,再往下深入诱导,“那我再帮你一次,你感受一下,好不好?”
“……”
裴意想着往后躲,但潜伏在深处的渴求占据了主导权,无意识地就将自己往对方怀里送了送。
“嗯?”
小猫呢喃,是推拒,更是邀请。
薄越明眸色骤暗,早已下落的掌心动了真格。
时间模糊了概念,微凉着指尖混杂着越攀越高的热度,最终奇妙地交融在一块。
裴意溢出一声闷哼,尾调软乎乎的。
他带着雾气的双眸迷茫地盯着眼前人,来不及弄懂自己怎么就交代在了对方的手里。
薄越明忍住自己的冲动,只是似有若无的蹭了蹭他额头的发丝,不舍得多碰。
裴意哽了一声,溃散的理智还没完全回笼。
他缩在薄越明的怀中,混乱思绪游来荡去,不确定地追问,“薄越明,我们这样算是炮友吗?”
不涉及恋爱的关系确认,但又越过了朋
友和家人该有的界限。
这样的关系只纵情于当下的快意,不需要精神上的契合和负责。
裴意没由来地想,如果以这个称谓来标榜两人的关系、认知得当、早有准备——
或许未来薄越明对他的感觉变淡后,他就不用承受容爸承受过的痛苦。
“……”
面对怀中人突如其来的提问,薄越明错愕了好几秒,就连眼底的悦意也跟着淡了下来。
“你等一下。”
“嗯?”
骤然松开的拥抱让裴意心里跟着空洞。
薄越明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一会儿,他才将一块温热的毛巾拿了回来,“擦擦?”
裴意脸颊发烫,一声不吭地处理干净。
薄越明挨着床沿坐下,郑重其事,“裴意,我们聊聊。”
“什么?”
“不是炮友。”
薄越明单刀直入,瞳孔深处堆满了无奈和愧疚,“我从来都没想用这个身份将我们两人绑在一块。”
“无论是那晚,还是刚刚,从始至终我都认为你默许不抗拒,所以才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