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叶落知天下秋的时节,季北转学到向阳高中。
在这个时间节点还能转学的人,用韩默的话来说,不是一渣就是一霸。
而季北,恰好是那个霸霸。
向阳高中在鄞市的郊区,是该市唯一一所寄宿制学校,虽然师资力量没办法与市重点的十七中相比,但也算是排名靠前的重点院校。
汽车已经行驶了四十多分钟,电台里正在播报早间新闻,整个车内环绕着男主持人匀速而有力播报嗓音。
季北边听边盯着车窗外逐渐陌生的环境,虽然来鄞市时间不算短,但大多数时间都往返于家和学校,他好像并没有真正走入过这个城市。
季向平心事重重的开着车,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能说出来。
说什么呢?
说儿子对不起,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这时候让你转学,会对成绩有影响吧!
还是说儿子你长大了,要学会适应变化,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
好像哪种都不合适,哪种都不适用于季北,哪种他都说不出口
于是父子俩沉默且默契的维持着车内的一种平衡。
在主干道上又行驶了二十分钟,本田车拐进了一片居民。
这片居民区的房子看上去有些破旧,不带电梯,六层封顶,墙上一些排水的黑线和掉落的外墙皮,无不宣告着它们上了年纪的房龄。
继续往前行驶,是一条开满了早餐铺子,文具店和便利店的街道。
穿过了街道,终于看到赫然立着“向阳高中”牌匾的校门。
季向平将车停进了停车场,取下后备箱里的行李,刚锁好车门,就听到有人喊他。
“铁牛。”来人叫道。
“三胖子。”季向平笑着回应。
两人走近,亲切的握手。
季北:“”
谁能想到,一个刑侦队队长,叫铁牛。一个教导处主任,叫三胖子。
这朴实无华,听着特别好养活的外号,绝了。
“这我儿子,季北,”季向平侧身指了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