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斯腿脚不方便,聂嘉扶着他起来去餐厅,两人闲谈着共进晚餐。
其实师延回来过一次,不过被秘书以在开视频会议为由给档在了外面,压根没进门。
&ldo;他自己叫我过来的,开什么会,我就不忙了?&rdo;师延两手揣在口袋里颇有点不高兴,随后还是关心问道:&ldo;听说我哥出车祸了,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rdo;
&ldo;老板只是小腿有些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不碍事的。&rdo;秘书一板一眼地说。
师延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随后道:&ldo;那既然他没空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点事。&rdo;
&ldo;是的,您慢走。&rdo;秘书说。
师延是在饭后抽空来的,还要回公司试音分part,当下也没有非要去找师斯,直接回公司了。
聂嘉和师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时间,没有任何人打扰。饭后两人在阳台吹风,聂嘉抱着膝盖窝在师斯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脑袋靠在师斯肩上,看起来有些困了。
&ldo;今晚留在这里?&rdo;师斯低头看到聂嘉打了个呵欠,纤长浓密的眼睫都挂上了泪珠,毫无防备地充满着对自己依赖的模样让师斯心头忍不住涌起一股悸动。
&ldo;要。&rdo;聂嘉困极了,有气无力地嚅嗫了一声,两手更加抱紧了师斯的腰,整个人都投进了他怀里似乎就打算这么睡过去了。
明明是冷酷无情被粉丝称为总攻的一个人,此时窝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却犹如一只幼弱的小动物。
师斯的心都要化了,他揽着青年的后腰将人抱紧了些为他挡着夜风,低头看着他泛着淡淡酒香的嫣红薄唇,忽然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低头想要吻上去。两人的呼吸刚刚交缠在一起,怀中的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睛,近距离地看着这双璀璨的眼眸,师斯蓦地清醒过来,立刻及时按捺下了冲动。
&ldo;我想吻你,可以吗?&rdo;师斯轻轻启齿,绅士地询问着。
聂嘉能清楚地看到爱人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他倏地一笑,抬头在师斯唇上亲吻了一下,笑道:&ldo;当然。&rdo;
师斯惊喜得眼神微闪,尽管心中燃着一团烈火,但低头和青年接吻的动作却十分轻缓温柔。
两人缠绵了没多久,聂嘉的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这一刻的甜美的静谧。
是经纪人项显民的来电,聂嘉想也没想地就挂断了,把手机扔到一边不予理会想继续和师斯亲热,铃声却又再度响起。
聂嘉的兴致彻底被败坏了,他拿回手机一看,这次是师延。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别人不需要睡觉的吗!
聂嘉肚子里憋了火,也不避着师斯接起了电话,声色冰冽道:&ldo;你什么事?&rdo;
&ldo;你现在马上到公司来一趟。&rdo;师延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聂嘉冷冷道:&ldo;你知道现在几点吗?&rdo;
&ldo;让你过来你就过来!&rdo;师延忽然怒喝起来,说完也不等聂嘉回话就挂了。
聂嘉眼神冷锐得几乎要杀人了,师斯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无意中及时遏制了聂嘉心中的戾气,&ldo;怎么了?&rdo;
&ldo;今晚不能陪你了。&rdo;聂嘉回过神,两手圈着师斯的脖颈在他唇上啾了一下,随后站起来道:&ldo;你弟弟喊我回公司一趟。&rdo;
&ldo;太晚了,我让林然送你。&rdo;师斯并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临时有事还能怎么办。
聂嘉的心情给师延败了个干净,把腿脚不方便的师斯扶回房间后便穿上外套和秘书一起下楼往cbc公司赶去。倪非昨天一晚上没睡,聂嘉又耗了一下午的脑细胞修改战歌的旋律,此时坐在车里哈欠连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秘书在旁边有些战战兢兢,此时的青年丝毫没有跟和老板在一起时的那股热情软乎劲儿,反而气场森然,有种不动声色的威慑弥漫在车里,让他这个跟在师斯身边将近十年的老狐狸都不自觉地夹紧了尾巴。
到了cbc楼下,秘书把聂嘉送上楼才回去。
师延的助理小方早就在大厅等着聂嘉了,聂嘉不耐烦道:&ldo;人在哪?&rdo;
&ldo;在录音棚。&rdo;小方一看聂嘉脸色败坏,赶紧说:&ldo;是这样的非哥,刚才延哥他们三人试音的时候……&rdo;
&ldo;谢壹航唱不上去是不是?&rdo;聂嘉两手揣在口袋里大步朝录音棚走。
小方心虚地哎了一声,&ldo;航哥他还在感冒,嗓子还没好……&rdo;
聂嘉站在电梯前冷笑一声,&ldo;他没感冒的时候就能唱了?&rdo;
小方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刚进录音棚聂嘉就看到谢壹航抱着一杯热水眼眶通红地坐在一边,微微低着头在发呆。
师延看到他来了,立刻迎上来劈头就是一句:&ldo;倪非,小航原本的part你唱,但你的那部分part小航不能唱,你修改完的这一版根本没有一句是小航音域内的,你是不是故意在针对他?&rdo;
谢壹航的唱功虽然不是d团中最好的,但在整个乐坛中并不算差,不至于一首歌连一句都唱不上去,否则哪来的本事担当主唱这么多年,况且《战歌》虽燃但高音部分其实并没有很多。但《战歌》的感情色彩太强烈了,能衬托出宏大的背景音需要十分浑厚高昂的嗓音和情感投入,偏偏这两点谢壹航都做不到。